周扒皮:口技大师
[应该说,《半夜鸡叫》高玉宝与周扒皮的故事。初时让人深切感到土财主周先生的狡诈和贪婪,更让人钦佩高玉宝和长工们的机智和阶级气概。仔细回味,问题还不那么简单。高玉宝们长时间地起早贪黑地为周先生耕作,是其与周扒皮的劳动约定:鸡鸣即起。那时候,科技远没有现在这么发达,象周先生这样“先富起来”的人也没有报时钟,听命于雄鸡的高唱。于是乎,听到鸡叫就须半夜去劳作,当然,这绝不能视其为遵守劳动纪律论。终于有一天,玉宝内急才败露了事情的真相。
这样问题就来了,远非一日的半夜劳作,聪明如玉宝们怎么会按部就班地去工作,而没有发现其中的猫腻,除非他们是智力障碍者。
我们从另一个角度分析,应对周扒皮先生的艺术造诣给予肯定,当称之为口技大师。把鸡叫学的惟妙惟肖,以假乱真,将我们的阶级弟兄坑得好惨。 我们也应为周先生感到惋惜。如果他在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尤其是市场经济下的缤纷斑斓的今天,断不会起早贪黑地去鸡舍旁吊嗓子,当然也不会挨玉宝和长工们的胖揍,还要背负黑心土财的恶名。说不定会成为全国乃至世界闻名的口技大师,露露镜走走穴,早已腰缠万贯富可抵国,那一亩三分地尽管可以抛荒(万不能租赁于高玉宝们,不然还要背恶霸地主的高帽);当然如果周先生身体好的话(不然吃点伟哥之类的补药也未尝不可),可以左拥右抱,灯红酒绿,身边围着一群娇滴滴的小姐,岂不快活的要死,家中的黄脸婆置之于脑后,让高玉抱们只能慨叹自己命薄,消失在滚滚的民工潮之中……
原发博客:http://pbcclf.blog.163.com/blog/ 一个残忍的事实是,那个条件下,如果老板不辛苦点去装鸡叫,打工的恐怕都会怠工……当然,老板太过分了也不行,总之,标准化是一个进步的制度,现在老板轻松了,用不着装鸡叫了。 “红色小说”真不值得推敲,半夜鸡叫就去干活,不是白痴才令人怀疑呢。说周老板过分抠门,勿宁说玉宝们的弱智,是在诽谤农民和工人阶级。莫非与老周有契约在身,谁知道呢。 哈哈,属于艺术的过度夸张。 这里有一篇《我知道的高玉宝和“半夜鸡叫”》: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e559a5010009pb.html
『
一位姓阎的老人对我说:“半夜鸡叫”?我这一辈都没离开过阎店,我怎么就没听说过?从古到今,谁听说过农民深更半夜去种庄稼的?人有长猫眼睛的吗?那不是去祸害庄稼去了吗?”一位老大娘则说:“高家那小子,真是造孽,本来X姓人家(周扒皮原型)在村里还呆得住,他那个书一出,X姓人家算是出了名,每次搞运动,上面都安排人斗他一回。人硬是窝囊死的。现在他家的儿子孙子还动不动给人打,给人骂。”
我当时了解到这些真象,心里很难过。真的有一种被骗了的感觉。后来做新闻记者时间长了,整天也必须应合形势说些假话,对这些事也就麻木了。现在旧事重提,深感那年代的荒唐。把我知道的一些事披露出来,也让人们了解过去,吸取教训。
』
还有《周扒皮的1947》之摘抄: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7809ad0100apv3.html
『
黄店屯村的孔庆祥回忆,“有一年我在到黑龙江的火车上,正好遇见高玉宝,我问,大舅,有半夜鸡叫这回事吗?他没吭声,说是这是文学创作的艺术性问题。然后又说,咱们这儿没有,不代表全国其它地方就没有。”
』
引它们并不代表我就相信这才是历史的本来面目。前一阵在cnbeta上见到这样的妙语评论 (http://www.cnbeta.com/articles/62488.htm):
『
Q: 为什么经济专家那么多,数学专家那么少?
A: 因为数学题有对错,做错了别人看得出来,搞经济的瞎忽悠就可以了。
』 没有敌人,我们就制造出一个敌人 先说历史吧,那一段已经交还给历史的回忆,对于我们这个年龄的人来说,已经不太可能完整的进入我们的想象了。
历史的规律,我们不必过分强调向自然规律那样必然,但成功的社会变迁还是说明了很多东西的。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大多数需要变革的社会,其制度、合约都是貌似合理、合法的,或是对某些人合理、合法的。但是,这不能说明此社会的公平。
如果这个社会的99%的财富集中在1%的人手中,99%的占有1%,人生活痛苦,我们就不能说这个社会是公平的,即使穷富的劳动合同看似多么的合理。当然了,巧取豪夺的,在这个时候也是特别的多。
社会不仅是所谓的效率问题,还有个公平的问题。
不仅是经济的,就是社会的文化,时代也有人格的一面。
当你看到“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时候,不知道你会对富人怎样想?(除非你是富人,或是尚能生活的人)“怀疑、憎恨”,这是人之常情。这时无论富人的财富来的是如此的合理,在此刻都不合理了。
这就是时代的合理性。
时代的小说也是如此,这就是时代的理性。
小说,就是小说,我们不能指望它全部是真实合理的,但它可能是合意的。
我们常说:“你这事情没道理。”,但为什么去做了呢,合意。
人的规律,有的时候不能用自然的道理来理解,人的道理更多的情境的合意性。
《高玉宝》是个自传体小说,我们又何必追求它所谓的历史真实性呢?
如果要是早先在农村待过,没有钟表,就靠公鸡打鸣来大概知道时间,就知道其合理性了。同时,也确实有天蒙蒙亮就开始劳作了,这是农村生活的真实,况且农业劳动不仅仅是田间的,比如早早起来喂牲口等。现在恐怕这样的情况少见了。如果有亲身体会的话,就可能知道其中的可信性。
说句玩笑,周扒皮,公鸡打鸣学的不错,但不能说是口技大师。因为,那个年月,会学鸡叫的人很多。即使真的是大师,他也不会走穴。因为他那个年代戏子和艺人的地位并不高,甚至很低。这是无法与一个地主绅士相比。
就是单从收入和辛苦来说,还是当地主享受的多。
所以,从理性的经济人角度,周扒皮当地主还是他最优的选择。
说到这里,就不说了。但还是有要说的。
当然了,能读帖子,都是读过书的人,可以说是知识分子了。
这是理解社会的优势,因为本身的优势社会地位。
如果你曾经做过打工妹,或是打工仔,你就可能理解他们的境遇了,也就能理解他们与雇主之间的巨大的不平等的差异了。
这是生活的实在,不是我们能够读到的制度。这就是文字与生活的差别。
只有经历了,你才可能知道。
《高玉宝》体现的是那个时代的人们对地主阶级的看法。因为大多数人的亲身经历,人们相信他是“真”的。也就是说《高玉宝》有那个时代的合意性,人们才喜欢他。 我上面转的两篇文章都是说“原型”有没有这么回事,在这个上下文里我用的“这”指的也是史实。小说虚构得好是另外一回事,它的成功导致了原型在现实生活中的悲惨遭遇,也是值得关注的。
flashtao613兄,您好像一直把“时候”打成“时侯”,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考量一下今天我们身边众多戾气十足的“先富”们的“发家”史,你就不会怀疑60多年前也一定不乏“周先生”似的残酷剥削、敲骨吸髓之辈。财富并不都是通过正当劳动积累下来的。 鸡到底几点开始叫? 引用第9楼醉乡常客于2008-09-09 00:21发表的 :
鸡到底几点开始叫?
我上面给的第一个链接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e559a5010009pb.html) 里有原文。假如确有其事,可以拼出大概的案发时间:
“
晚上,天已很黑,地里走出了累得晃晃荡荡的人群。伙计们回去一吃完饭就躺下了。等了有一个多钟头的工夫,周扒皮蹑手蹑脚,刚到鸡屋门口。好半天没动静,倒听到偷鸡的学公鸡啼起明来。
”
根据这样的描述,最晚是夜里1点到3点之间。夸张得很不轻,可以和燕山牌雪花媲美。 引用第10楼wdscxsj于2008-09-09 00:40发表的 :
我上面给的第一个链接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e559a5010009pb.html) 里有原文。假如确有其事,可以拼出大概的案发时间:
“
晚上,天已很黑,地里走出了累得晃晃荡荡的人群。伙计们回去一吃完饭就躺下了。等了有一个多钟头的工夫,周扒皮蹑手蹑脚,刚到鸡屋门口。
.......
不知道东北那嘎达几点天亮。反正我相信没有哪个地主会蠢到让只睡了个把小时的长工摸黑侍弄庄稼。
这些东西深究不得。 引用第11楼醉乡常客于2008-09-09 00:44发表的 :
这些东西深究不得。
你来问我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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