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银事 ≈
喜欢纯银饰品,喜欢的东西,大多和价值无关,只与喜欢有关。
以前,看这些只是过过眼瘾,一直承认自己活得很粗糙,对于女人热衷的什么纹眉绣唇之类的敬而远之,虽然有人极力怂恿,依然坚持原则,照老公的话说,长得那么丑,再倒饬也没用。自尊心严重受挫。
后来,慢慢喜欢看银饰品,银手镯没有问题,是可以戴的,不过,人家说,银子有灵性,银子的品性洁、慢、稳,有着一种低调的奢华和纯粹的深邃,戴的时间长了,它会和你融为一体,守着细细的脉搏和体温,所以,买了一个最简单的样式的,没有雕花,憨厚的质朴。
那次,坐在葡萄架下,月光如约而来,手上的镯子,在月光下,泛着温暖的纯净光泽,羞怯婉约。
一直觉得,银手镯若戴在那种柔若无骨的纤纤十指的玉腕上,总有一种苍白的慵懒,失了银镯子内敛着的温婉的坚韧,好像它更加适合戴在穿着扎染的蓝印花布小袄的朴素的胳膊上,每天浣洗忙碌,圆润的胳膊上,镯子叮当清响。
也许,银子是来自时光深处的,所以,它辗转而神秘,发出深邃低调的咏叹,有着一种居家过日的安详和超然。
存了几副纯银耳环,明知道戴不成,还是对那种环佩叮当,娉婷袅袅的感觉很神往,但是,一直舍不得打耳洞,实在是太爱自己了。
每每拿出来,看半天,然后摸摸自己厚厚的耳垂,幽幽的叹口气,恋恋不舍的放起来。
那天,朋友约我去逛街,走到卖银饰的地方,专注的一路那些闪着柔和亮白色泽的银饰,她说:‘你喜欢银饰啊?“
“打个耳洞呗。”店主听说,不由分说拿出了射钉枪,我立刻触电似的站起来:“我可不打,我怕疼。”
她说:“不疼。”撩起自己的头发给我现身说法:“你看,我都一个耳朵上打三个呢。”“让我想想,我打打主意再说。”店主拿出酒精棉球给我擦了下耳朵,然后拿出彩笔在我的耳垂上画了两个点,我一下想起了上学的时候,自己在一个下午逃学去看得一场电影《性命攸关》,那个不学无术的医生,在给病人做阑尾手术的时候,找不到阑尾的位置,拿出了直尺圆规之类的工具,在病人的肚子上做个记号,现在还记得,在那个空荡荡的电影院里,我一个人笑得热泪横流。
浮想联翩之际,忘记了近在眼前的威胁,在我还没有同意的情况下,左耳朵一阵疼痛,然后是一阵麻木,金属钉准确无误的穿过了耳垂,没有办法,紧闭双眼,等着挨了第二枪。
还好,耳朵没有红肿发炎,今天已经半个月了,我可以戴我的硕大的银圈耳环了,第一次为了美丽一点而义无反顾,特作此文,以此纪念我那些忙碌奔波的岁月和日渐觉醒的女人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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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还没有同意的情况下,左耳朵一阵疼痛,然后是一阵麻木,金属钉准确无误的穿过了耳垂,没有办法,紧闭双眼,等着挨了第二枪。
怎能这样?我下次去离这位大哥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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