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夏收割忙
孩子严严一放暑假就吵着回乡下。这让他母亲很想不通:这乡下有什么好的,孩子怎么老惦记着老家呢。这几天得空,和严严回了。毒辣的阳光在西边黄村的后山转眼化为丝丝的晚霞,人家屋顶上悠悠升腾起袅袅炊烟。小河边一群娃子在游水,扑腾起阵阵水花,严严羡慕极了,也嚷着要游泳,几个他认识的娃子也喊着严严的名字,说:“阿叔,水不深,有我们,你不用担心。”严严趴在岸边的浅水处,蹬着两腿,快乐的划着“狗刨式”。
到了家,小侄女正在厨房里将米下了锅,抓两把茅草,点着火塞进锅堂,为一家老小做起了晚饭。我打听到家里其他人在南埘沟收割,喝了口水就去了。
晚霞彻底的柔和了,清风微微的吹起来,稻田里金黄的稻穗随风摆动。婶子们解下了戴着的竹篾帽,放在田埂上,继续弯腰挥左手摞禾杆,右手舞镰刀,稻谷在身后倒下一搁。叔伯们,用搭在肩膀上的手巾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一手拿镰刀与另一手合抱起稻把,一摞一摞堆加,然后拿事先预备的用稻杆编的稻绳将稻谷捆绑着成捆。拿来一副禾架,分放左右,抱几捆稻把放到两边的禾架里,拿来扁担,严严实实的把两架稻禾挑在肩上。我也加入了挑担的行列,只是我挑的轻多了。
吃晚饭后,是打谷。打谷机在柴油机的带动下,震天的响起来。打谷后已经是晚九点多钟了,严严本来嚷了几声去田里钓青蛙的,但大人小孩都没有空,也就去不成。没有家长里短的闲聊,没有柴米油盐的唠磕,只有几声远远近近的狗吠,村子里静下来时已经是半夜时分。
第二天,我起床时,早饭已经煮好了,大人们正忙着吃。女人们则已经到河边洗昨天一家人换下的衣服了。
忙碌的一天又来了。
去过农村的似乎还不能理解农村
看到丰收的欣喜,却看不到丰收的辛劳
丰收的时侯,也是农民最辛劳的时侯 flashtao613 兄说得对,丰收也叫“农忙”。真正在农村生活过,或者说当过农民才能理解农民的生活。我发现自己现在也离农民越来越远了。
园地的朋友,谁在关心农民?谁还在关注农村? 以前我农忙的时候还忙家里手麦子呢
呵呵,老妈挑麦子,我就拿一个把麦子,干了还挺起劲 说到收割,使我想起了遥远的记忆——那还是“生产队”的时候。那时,是统一出工、统一收工、由生产队统一记“工分”,年终,根据“工分”统一参与分配。有些人因“超支”,需要拿钱去领取那可怜的“口粮”。
收割的时节。是农民最忙的时候。早上,三四点钟就起来煮好一天的食物,喂好了猪鸡,六点来钟哨声一响,大家也就出到稻田了,一直忙到2时左右才收工。到了下午4时多,又出工了,在天暗之前,大家都是在稻田里收割、把稻穗运回叫做“禾堂”的晒场准备进行脱粒。原先,没有脱谷机,脱粒要用牛拉石碾来碾压。大家把稻穗铺在“禾堂”上,由人赶着牛、拉着石碾碾压。到了听到“翻稻穗罗”的声音时,大家才从家里赶来翻稻穗,把稻草和稻谷分开。后来,买了“打谷机”才不用石碾。用“打谷机”打谷可真是“大部队”的协同作战。只要打谷机转动起来,一百几十人就片刻不得空闲。十几二十人把稻穗拿到“打谷机’入口处的平台上,平台两边的人把成迭的稻穗变成薄层,传送到其前面的人,前面的人把稻穗送入“打谷机”。随着一阵阵“轰、轰”的声响,稻草和稻谷一起从出口飞出,到了两三丈外的地方落下,在那里,又有两排人不停上舞动禾叉,把稻草和稻谷分开,接着,一些女人和孩子把稻草抱上山坡上凉晒。做完这些,往往时间已到到晚上12时左右。回到家里,忙完家务,已是次日的1时左右,不久,又要起床煮饭,继续第二天的工作。
收割时节,是大人们最辛苦的时候,也是我们小孩最盼望到来的时候,也是我们最快乐的时代。因为,我们可以吃上饭了,一大碗冒着热气的“猪油饭”(呵呵,现在的山珍海味似乎没有这么美味可口);家里没有大人,全村的人都在“禾堂”上,我们在那尽情的玩,累了,就睡在地里。大人收工时,各自叫着自己孩子的名字,到处找,找到了,抱着或者放在背上回家去。 想起了年迈的家人,大学毕业一定回去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