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血”——病危的父亲(续二)
凌晨3时,某医院留医部19号病房。在这留医的父亲起来小便。“尿血了。”父亲忽然说。
“尿血了?”我和四哥同时惊叫起来。此时,四哥站在卫生间的里侧扶着父亲,我在外侧拿着父亲输液的药瓶。怎么尿血了?尿的真的是血吗?是不上药液的颜色?……尽管我每时每刻都在父亲的身边,都在看着父亲点滴用的药液,知道药液不是红色的,但我还是不由自主的看着手上拿着的药瓶——四个药瓶的药液都是无色的。我把药瓶挂在墙上,去扶父亲,四哥低头看脚下的瓷盆。
“是尿血了。”四哥说。
我低头往下看,瓷盆里是红色的液体。
四哥继续蹲在那里察看。
“不是尿血,是静脉破裂。”四哥说。
“怎么是静脉破裂了?”我问道。
“是静脉破裂了!在这里,你来看。”此时,四哥已卷起父亲的左裤,指着父亲左小腿前侧的一个地方说。四哥站起来,扶着父亲。
我蹲下去仔细察看。只见父亲左小腿前侧,距离脚背20多公分的地方有个伤口,血是从那流出的,经过脚背,进入瓷盆。最终确认是静泳破裂了。
唉,原以为父亲的静脉曲张治好了,想不到还没有好,偏偏这个时候出问题——破裂出血了……
原来,父亲的两个小腿的静泳曲张,多处肿涨。约在十年前,病情加重,那肿涨的静脉变硬,疼痛,我们决定要给父亲动手术了,在等外地主刀的专家来的日子里,家里来了客人——某地的一个公司老总。这个老总得了一种病,到处医治也治不好,吃了我们送他的一种本地产的保健酒后,意外的治好了。从此,他就用这酒招待客人,也拿这酒做福利发给员工,想不到他这样做,这种酒便在当地出了名,向他要酒的人越来越多,为此,他来找酒厂洽谈业务。因我们是熟人,这晚由我们作东,父亲也跟着去。当晚喝的就是那种洒。想不到父亲肿涨、坚硬的脉管当晚就发痒、变软,不疼痛了。第二天我们继续给他喝这种酒,他感到更舒服,以后症状一天天的消退,我们决定不动手术,就买这种酒给父亲服用。如此几年,父亲肿涨的脉管完好如常。可是,有谁想到父亲这病还没治好呢?谁又想到在这节骨眼下脉管破裂出血呢?……
年轻的护士小姐被我们找来,嘀故着“静脉怎么能破裂出血呢?”用棉花擦洗着伤口。
“是擦伤的。”护士说。
“擦伤的?是怎么样擦伤的?”我和四哥不约而同的问。
“是擦伤的!你们来看。”护士指着伤口,肯定地说。
我和四哥走近去看。只见那个地方有个直角的裂伤。两边的长度有1公分多——确实是擦伤!
怎么擦伤的?父亲除了起床大小便就是睡在床上,为什么被擦伤?在那个地方被擦伤?我和四哥环望着病房,认真查找原因。
这里的房屋构造是这样的:走廊的两旁是病房;两边的房屋构造、摆设均一样。走廊里开一个门口进入病房,和这个门口相对的是一个出口,出口外是个小阳台和卫生间。屋里摆放着三张病床。临近入口那张床,是个40来岁的患脑出血的男子住,由其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儿子陪同。父亲睡的是近卫生间的那张床。在进出卫生间的通道上,紧邻着父亲床头的地方,放着一部用铁管和钢筋做的二轮小推车,车上放着一个氧气筒,供父亲吸氧用。小推车的顶端,焊接了一快铁板,以防止氧气筒从小推车的顶端滑出。因为小推车占用了空间,所以,进出卫生间的过道就很窄小,特别是小车上的那块铁板突出来,占用的地方更多,不注意就会碰上。我和四哥反复行走,再去查看父亲受伤部位的高度和形状,与铁板上方的那个角相吻合。终于查出了父亲受伤的原因——父亲去小便,经过那个小车的铁板时,左小腿撞上了铁板那个角上。查明了原因,我和四哥马上把小推车移动了位置。做完这些工作,时间已指向凌晨五时。
看着父亲安静的睡着,我们才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太短了,看得不过瘾啊。
等看下一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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