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格尔市民社会伦理概念的隐喻
黑格尔市民社会伦理概念的隐喻黑格尔市民社会概念的形成自然有其理论上的渊源,社会和国家应当区分的思想渊源主要来自于英、法思想家而非德国,本文主要思索在于为何这种社会、国家两分的概念会出现于德国而非英、法。这种原因是否和德国哲学一贯的神秘主义有关。
与18世纪以来英国和法国的社会变革不同,德国不仅在形式上处于四分五裂的封建割据状态,受割据状态的影响在经济上发展也十分的缓慢,在文化上实际已经处在被整个欧洲边缘化的境地,知识分子本身既无广泛经济来源,也无政治地位,对比英国、法国的快速发展,思想界的苦闷可想而知。国家统一在一定意义上是实现德意志振兴的前提和条件,因此,德国思想界秉承了宗教改革以后的自我精神的探寻而非社会实践,企图以思想的升华超越现实的历史阶段,强调诸如马丁·路德和黑格尔理论中人在自我意志世界的极终体现,最终是自我意志超越现实存在,把臆想的思维凌驾在社会存在基础上。这种论证方式上的特点一方面使得德国唯心主义理论取得极高的成就,区别于英国的自由经验论、法国的朴素唯物主义论,同时也是对自由经验论和朴素唯物主义论的批判(康德可能是一个特例,其受英国自由经验主义的影响较深,其方法论并非是神秘主义和绝对意志的方式)。
18世纪英、法的经济、文化、政治成就远胜于德国的,德国一方面不得不注意和承认这种差别,另一方面由于地缘政治因素,特别是和法国的国家关系问题,情感上并不认同这种发展是适合德国的。黑格尔的市民社会现实存在的认识实际就是以英、法为观察对象和认知来源,对市民社会特殊性的看法,特别是与国家普遍伦理相对立的结论,暗含了对英国、法国市民社会发展的批判。德国社会像弗莱德里希[ 卡帕斯·达威德·弗莱德里希(1774--1840),德国首位浪漫主义画家,文中《橡树林里的修道院》(1810)和《云海中的漫步者》(1815)都是其油画作品.]笔下《橡树林里的修道院》所展现的橡树根,夹杂在英、法经济掠夺、政治压迫、文化侵入下的失落和失望的同时,又如《云海中的漫步者》一般,坚韧的站在家园的山峰之巅展望民族的未来。市民社会伦理性和国家伦理性是黑格尔对英、法社会发展道路的批判和对德意志国家未来展望的各自隐喻。
这也许是黑格尔市民社会概念渊源的一种解读方式。这种历史的偏见和民族情感的结合是当时德国文化领域的一大特色。马克思对市民社会伦理性与物质交换关系的等同,对交换理性作用的忽略,与黑格尔强调的市民社会伦理的“任性”有相同性。在黑格尔的市民社会概念中,市民社会是“特殊伦理”,“任性”是其所以为“特殊伦理”原因,市民社会的理性隐而不彰。法国大革命中被砍下头颅的不仅是国王,也有一度的革命领袖,这种赤裸裸的暴力和混乱不仅震惊欧洲,连发动它的法国民众也被震惊了。市民社会的理性的忽略也应当有这种因素。
这种隐喻和对法国革命的反感,就可以理解黑格尔“在市民社会中,每个人都以自身为目的 ,其他一切在他看来都是虚无”的这种对市民社会伦理性的偏见了。
本人旧作节选,注释从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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