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荀子笔记一则
《荀子·禮論》曰:“無先祖惡出”。此出當讀止。本文下有“郊止乎天子”,《史記·禮書》作“郊疇乎天子”,《索隱》云:“疇,類也”,止訓疇訓類。本文前曰:“先祖者,類之本也”,故此言:“無先祖惡止”,謂無先祖則無倫類矣。例同前文“天地者,生之本也”,後言:“無天地惡生”;前曰:“君師者,治之本也”,後謂:“無君師惡治”。止、出皆屮之孳乳,音義相近為借。 其一,既然前文有“先祖者,類之本也”,那么下文为何不直接说:“無先祖惡类”?就像是前文“天地者,生之本也”,後言:“無天地惡生”;前曰:“君師者,治之本也”,後謂:“無君師惡治”?反而借出为止,又辗转为疇来训类?其二,以止训类证据不足。文中给出的惟一证据是《索隐》,而且还是间接证据。《荀子》本书中止字出现过很多 ,能确定训为类的例子却很少。《大学》“止于至善”,不能解释为“类于至善”吧?
其三,“郊止乎天子”,恐怕还不能解释为““郊类乎天子”吧? 引用第1楼xinghuit于2008-05-07 07:12发表的 :
其一,既然前文有“先祖者,類之本也”,那么下文为何不直接说:“無先祖惡类”?就像是前文“天地者,生之本也”,後言:“無天地惡生”;前曰:“君師者,治之本也”,後謂:“無君師惡治”?反而借出为止,又辗转为疇来训类?
其二,以止训类证据不足。文中给出的惟一证据是《索隐》,而且还是间接证据。《荀子》本书中止字出现过很多 ,能确定训为类的例子却很少。《大学》“止于至善”,不能解释为“类于至善”吧?
其三,“郊止乎天子”,恐怕还不能解释为““郊类乎天子”吧?
看起来确实有点牵强,这样做学问真累,还好俺不是做学问的.
所以俺懒得去翻书.
“没有天哪有地,没有地哪有你,没有你哪有我.”不就可以解释:“無先祖惡出”吗?一代代繁衍才有人伦(伦类)啊。楼主的意思是先祖制定了一些规范吗?在我看来,“出”同样适用。
“砖”家胡乱说了几句,希望能引出真正专家的“玉”来。 想问一下,和其他地方的苏鲁支是同一个人吗,如果是,那就是碰到熟人了。。。 引用第3楼最后的龙骑兵于2008-05-10 03:25发表的 :
想问一下,和其他地方的苏鲁支是同一个人吗,如果是,那就是碰到熟人了。。。
不知兄所谓其他地方是哪里?想必应该是同一个吧,哈。 仆所以出此笔记,本意在为止、出相借举一例。此惑曾询之本师,本师亦以为特殊而存之不论。止、出皆屮之孳乳,音義相近為借。当无疑义,然仆仅得是例,故列此欲向诸兄求教。不知还有他例否?
荀子此条所以有惑,以其已言生之天地,复言出之先祖,出者亦生也,义则烦矣。又,细看文意,盖天地为道本,君师为尊本,先祖为亲本。礼在尊尊亲亲,而以天道为归。尊尊亲亲,则得人伦大本矣。辨治知所尊,辨类知所亲,此所以先祖为畴类本。长幼序,尊卑次,则人伦正而天道行矣。若一出字,实觉过浅。
仆初以为出为止之讹,后乃以为假借。至于何不直用类字,则文从雅驯,古书多此类也。古人以通假为常,一念而已,今以为辗转,亦今人之见也。而此处训类,未必其他皆训类,各从其义,并不违背。
“郊疇乎天子”,《史记》本文如此。畴之后出字为俦,而以畴训止,盖古训如此。 如果能再找到直接的例子,可能说服力会更大。现在,算是孤证。
另外,兄以为“止訓疇”,证据同样不太好说。《史記·禮書》自然是从《荀子·禮論》中来。但是出字为什么变成了疇字。这其中的原因可能会有很多,不一定确切说是止訓疇的直接证据(说不定,出和畴字在读音上还有点儿联系呢,所谓“一音之转”,也不是没有可能。我是门外汉,对此没发言权)。如果兄能再找出证据,说服力就不一样了。
再者,兄以“若一出字,实觉过浅”,也可能是今人之见。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