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种与疾病
大家认为我们亚洲人发病率较高的疾病是什么?遗传学家的研究发现:人对某些病症的倾向性也与其所属民族有关。这种科学领域被称为人种基因学,目前对该学科的研究十分活跃。俄罗斯生物学家斯维特兰娜.伯林斯卡娅女士介绍了这一学科的有关情况。
白种人比其他人种更容易受到一种危险遗传病——内脏粘液病的折磨,它损害肠胃道及呼吸系统。该病由负责调节盐代谢的基因发生突变而产生,包括俄罗斯在内的欧洲各民族都有这种病例。在犹太人和马什基尔人中,也有一些病症由各种基因突变引起。每个民族都有本民族特有的基因突变。因此,就医时,病人的民族属性有助于确定最佳的诊断方法——在病人体内寻找哪种类型的突变(欧洲型或其它种类型)。
有一种儿童的遗传病称为苯酮尿,它使新陈代谢受损,导致智力缺陷。在爱尔兰和苏格兰,新生儿患此病的比例是俄罗斯和欧洲其他地区儿童的2.5倍。苯酮尿需要特殊的饮食治疗,治疗越早,效果越好。
每2000>3000个俄罗斯人中有一人不能正常消化谷物类食品。而每100名爱尔兰人中就有一人患同样的病。原因是爱尔兰比欧洲其他国家更晚开始种植粮食作物。研究发现,俄罗斯人和芬兰人对酒精的耐受度相对较高,而亚洲人则很容易喝醉,甚至少量饮酒也会导致酒精中毒。专家认为,这与亚洲人体内普遍出现的基因突变有关。人的基因产生突变使得乙醛(这是乙醇分解产生的一种有毒物质)在血液中迅速积累,导致人体在大量饮酒后出现不适。但这种不适能防止人继续喝酒,从而保护身体不受酒精的伤害。由于基因的原因,俄罗斯人喝酒以后血液内的乙醛含量是亚洲人的1/10,因此俄罗斯人的酒量是天生的。总的来说,基因对酗酒只有40%>60%的决定作用,而社会环境、个人意志力和受教育情况也有很大影响。
南非土著猎人的饮食结构与世界卫生组织的建议不谋而合:让食物中蛋白、脂肪、糖类、维生素、微量元素和热量的比例保持平衡。
人类祖先在数十万年的进化过程中形成并适应了以几十种动物与数百种野生植物为食的饮食结构(这与南非土著猎人的饮食结构如出一辙)。人类学会农耕和畜牧之后,食物多样化大大减少,食物结构改变了,而工业的发展减少了人的体力负担。结果,现代人出现了“文明病”——肥胖病、糖尿病、心血管疾病。基因对这些疾病的产生起着重要作用。例如,一种称为“阿朴脂蛋白”的基因参与了人体内胆固醇的调节。这种基因有多种变体:“储存性”阿朴脂蛋白基因能够有效地将胆固醇从食物中吸收并将其储存在体内;另一种则能降低体内胆固醇水平。对于那些一直保持低胆固醇食物结构的非洲土著人来说,“储存性”阿朴脂蛋白基因是有益健康的,他们40%的人具有这种基因。但在现代的生活方式下,胆固醇在体内的积累成为了导致血管硬化与心血管病症的危险因素。在发达国家,“储存性”阿朴脂蛋白基因(5%>15%的欧洲人带有这种基因)是导致血管硬化的主要原因。非洲裔美国人(携带“储存性”阿朴脂蛋白基因几率较高)比欧洲裔美国人更容易患高血压。
生活在非洲的土著猎人还有其他的遗传特性。比如,他们中色盲和色弱的人很少(只占1%或更少),欧洲人的这一比例则高得多(占5%~7%)。这不难理解:与农民等人群不同,猎人没有敏锐的视觉就无法生存。
不要认为基因突变都是坏事。有的基因突变能使人产生艾滋病免疫力,不少欧洲人都携带这种突变基因。而在亚洲和非洲也发现了有类似作用的其它保护性突变基因。人们猜测,这些突变基因与过去保护人们免遭病害侵袭的基因有关。
人类的皮肤浅色也是基因突变积累的结果:古代的人从热带迁徙到北方后,深色皮肤会阻挡有助于体内维生素D生成的紫外线,而维生素D缺乏会导致佝偻病。而浅色皮肤则能帮助他们补偿维生素D的不足。
居住在西藏高原地区的人血液中的血红蛋白更多,他们的肺部血流也强有力。这是因为他们通过基因变异,适应了高原生活。
南极洲居民主要以捕捉海洋动物为生,他们的食物结构与众不同,当地每个成年人每天大约要吃2公斤肉,他们很少出现动脉硬化。这是因为鱼类及其它海洋动物的脂肪与其它动物脂肪不同,会使血液中的胆固醇降低而不是升高。
药物疗效也会受到人体基因的影响。例如25%>30%的埃塞俄比亚人和沙特阿拉伯人排解抗抑郁剂和降压药的速度非常快,而只有2%>5%的欧洲人具有这一特性。东南亚人排解这些药的速度很慢,因此他们用这种药物的剂量比其他人低得多。
不久前进行的一项研究表明,即使使用最先进的药物,仍有不到三分之一的治疗因为遗传原因而失败。例如,将近10%的白人妇女患有子宫内膜异位,通常需使用循环蛋白酶治疗,但这种药可能由于病人的遗传特性而失效。
不仅疾病可以遗传,性格也能遗传。例如,40%~70%的美洲居民都带有某种程度的猎奇基因,东南亚人的“冒险”基因最少(携带者不足2%)。科学家推测,这些基因的产生与移民、游牧的生活方式有关。
环境改变了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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