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给辍学的妹妹
我看到春天的皮肤裂开一条缝你把故乡的手放进去
冬季腐烂成了最后一夜的白光
第一枝会唱歌的枯木
转瞬间脸色就红润了起来
你拿青青的脚踩过的地方
三三两两的幸福就盛开
这一夜我的无数噩梦
被早晨的鸟雀惊醒
而这时天色很好
我拿着你的信细细的阅读
柳枝一树树的垂在湖边
这一年你刚满二十岁
我低下头去，三百颗稻谷是奴隶
九个太阳是主人，而我是
被谁遗忘的田野
是你，妹妹，把一万个童谣说完
我也把地上的希望捡起
从此你的天空只剩下一个故事
而飞鸟来往不断
世界热得只剩一些羽毛
我也从来不能在清晨的满身大汗之后、
诠释你这一季的飞翔
在干枯的河岸
我看着你瘦弱的身躯
始终无法等到河水漫上
漫上我的床沿
秋天的眼神深沉而空旷
我把眉头皱紧，落叶掠过灰尘
妈妈在门口等你回来
枫叶都染红了眼睛
我把满山都走遍
樵夫数了一个下午的石阶
末了，你还没有回来
秋天的风吹来很冷
谁肯陪我坐到日落
又守到日出
暖暖的灯光下
在冬季夜晚暖暖的炉边
你坐在我面前，妹妹
说其实也不愿意到外面去
南国的冬天经常不下雪
没有翅膀的雪也不会飞
可你什么也不做
你是哥哥的翅膀吗
在寂静的夜里
我轻轻地翻着故事
和你在情节之间轻轻地
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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