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理论的前景(首发)
文学理论的前景——对“文学理论帝国化”和“文学理论有明天吗?”的思考
摘要:在西方,因为有众多文论的支撑,在文艺界,文学理论占据了重要的地位,甚至走到了创作之前,大有帝国化的趋势;而在我国,文学理论无论是高校的教学,还是现实的文论批评却处于明显的困境,于是有人发出“文学理论有明天吗?”的疑惑.本文将结合中西文论的发展背景,谈谈自己对文学理论发展前景的看法.
关键词:文学理论 帝国化
有幸拜读了金惠敏《文学理论“帝国化”与元文学的可能》和高建平《文学理论有明天吗?》这两篇妙文。其中,高建平《文学理论有明天吗?》一文描述了文学理论学科在中国学术界的处境变化,指出“从20世纪70年代末到几乎整个80年代,学术界最热点的话题,都与文学理论有关”,当时许多关心文学话题的其他学科都参加了进来。但是,从90年代起,文学理论界出现了一个“反向”运动,所谓文学理论危机的一个具体表现是,许多原本从事职业文学理论研究的学者开始关注政治、社会、历史和哲学的话题;另一具体表现是,大学中文专业的文学理论课教学面临困境。而“对文学理论教材与文学活动实践间的脱节的抱怨,也就变成了对文学理论存在本身的谴责”,于是作者提出了这样一个疑问:“文学理论有明天吗?”与高建平文章的基调相反,金惠敏的《文学理论“帝国化”与元文学的可能》从另一角度表达了对文学理论发展前景的信心。该文揭示了文学理论的“超学科‘旅行’或其‘帝国化’态势”,而“文学理论的帝国化进程,并不是文学为其他学科所淹没、所吞食、所充塞”。该文还指出,文学理论可以“通过改变文学所赖以存在的思想语境和社会语境而迂回地作用于文学”,“美学的繁荣从来不是或不仅仅是应文艺技术革新之急需”,其基本思路是强调文学理论研究相对于文学创作的独立性。
高建平和金惠敏各执一端,就文学理论的前景表达了不同的观点,悲观和乐观构成了关于文学理论这一本体的二元对立,但对立往往不是坏事,只要互相参照就可以发现彼此的长处和不足。先来看金惠敏《文学理论“帝国化”与元文学的可能》,它自然有它合理的分析和推理(避免累赘,这里不再复述,见前文),乍一看的确能让人心潮澎湃,激动不已!文学理论能有这样光明的前景既是文学的福气,也是每个搞文论的人的期待,至少那时他们不用再在迷茫中摸索。但是我认为此文中有值得商榷的地方。文学理论作为一门学科有它自己独立的体系,但这个独立的体系是存在于复杂的社会之中的,每时每刻影响着其他的体系和受其他体系的影响;正象毕达哥拉斯,他的数学影响了他的哲学思想,同样他的哲学思想也影响了他的数学。所以说没有任何一个体系是自足的体系,从这一点上来说,著名批评史家大卫•洛奇(David Lodge)观点:“在我们的时代,批评不仅是理解和赏析文学文本的辅助工具库,而且也是一个急剧增长的、有自身存在理由的知识体。”及他认为他先前的这一断语“已经在最近15年中为理论的爆炸所特别地证实”是可以理解的,批评自可以跨越学科,从各方面汲取有益的理论资源,反过来又去影响文学和社会。但作者却把大卫•洛奇的观点作为“文学是帝国化运动的发动者、推动者,它远征其他学科,重整其他学科,成为如‘哲学王’一类的‘文学王’”的一个依据,显然夸大了大卫•洛奇的本意。至于这篇文章中文关于法国后结构主义者受启发于语言(索绪尔)也是这方面的误读。
文学理论是一门学科,但不是一门科学(我是这样认为的,至多说它具有科学性)。科学是什么?字典上是这样解释的:反映自然、社会、思维等的客观规律的分科的知识体系。国内就有人士(马建辉博士,现在不知他是什么职位了。)说文学理论可以科学化,退一步讲文学理论就是科学化了,它就真的能够“可为‘文学’之用,亦可为‘非文学’之用”? 金惠敏的观点显然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前提,人们虽生活在同一个地球上,但彼此的语境不同,还有着各不相同的社会文化背景、个性心理、思想道德和历史传统,面对这样一种现实,想使文学理论“帝国化”,成为像“哲学王”一类的王,还是慎思而后言。
如果说金惠敏的观点过于乐观,那么高建平的疑问就不仅仅是悲观层面上的事了,前者主要是针对西方文学理论而言(其实整个人类主体上使用的都是西方文学理论),后者则是对国内文学理论现状不景气的一个客观发问。肖建华在《文学理论的危机和我们的策略》一文中提到了美国结构主义文论家米勒的观点:“文学研究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再也不会出现这样一个时代——为了文学自身的目的,撇开理论的或者政治方面的而单纯去研究文学。那样做不合时宜。我非常怀疑文学研究是否还会逢时,或者还会不会有繁荣的时期。”这无疑说明了文学和文学研究都要走向消亡,这样的观点虽有待商榷,但肖建华认为这在一定程度上触及了我们当下的痛处。接着他从经济、文学理论缺乏创造性以及西方后现代主义横向移入的影响说明了我国目前文学理论研究败落的原因。经济原因自不待言,随着全球一体化步伐的加快,经济在人们的生活中占有了越来越重要的位置,文人下海经商或转向已不鲜见,虽然按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来说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但我认为这还不是我国文学理论处于困境的最主要原因,因为下海和转向的毕竟只占了一小部分,更多的人还坚守在自己的园地里,没有谁会轻易的放弃已研究几年、几十年甚至一辈子的东西。致使我们当前的文论处于困境的主要根源是西方文论的影响(中国学者的抵制)和自身创造力的缺乏。
在国内对与西方文论的抵制近年来主要表现在后殖民批评的兴起和对西方文论造成中国文论“失语症”的声讨。后殖民主义进入中国离不开国内学者对赛伊德《东方学》(一译《东方主义》)一书的介绍,到了20世纪九十年代以后,后殖民批评在国内学术界引起了轰动。当然这与当时世界格局的变化和国内的社会文化语境转换有关。1990年《文艺争鸣》第一期刊载了张颐武的《第三世界文化与中国文学》一文,文中作者指出:在全球一体化的进程中,具有全球意义的文学科学的话语系统正在形成,而“这种全球性的学术话语往往是以压抑和忽略其本土的文学理论传统和本民族的文学创作的传统经验为代价的”。从那以后把第三世界作为视角,成为相当一部分中国学者的批评起点,这表明虽然冷战结束,虽然世界在加速向一体化进程发展,可是人类之间依然有政治、文化、文明等方面的冲突,看到冲突当然是件好事,它可以让我们意识到本土文学文化的重要性,避免盲目的复制外来品,这样文学文化及其理论的繁荣才有望成为现实。但后殖民批评在中国有一个适用性问题,旅美学者徐贲在香港《二十一世纪》1995年2月号上发表了文章《第三世界的批评在当今中国的处境》指出:在当今中国流行的、由官方与商业联手造成的第三世界批评,就其对抗性而言,同西方及其他第三世界国家(如印度)的后殖民批评似乎有一致性;但在西方和印度,第三世界的批评核心是反压迫而不是本土性,而中国大陆的后殖民批评的核心却是本土性而不是反压迫。显然片面的强调本土性必然导致对西方先进文论的排斥,因噎废食无疑是最蠢笨的办法。
再就是关于中国文论的“失语”与“重建”问题,在后殖民批评意义上大量论述“失语”的是曹顺庆及其弟子的一系列文章,曹顺庆指出中国文论的“失语症”是“中国现当代文化基本上是借用西方的理论话语,而没有自己的话语,或者说没有自己的一套文化(包括哲学、文学理论、历史理论等等)表达、沟通(交流)和解读的理论和方法”,而中国要想在新世纪和西方文化进行多元的对话就必须建立一套自己的话语系统,这就涉及到文论的重建问题,难的是中国进入现当代以来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文论,五四时期中国大约用了十年左右的时间就走完了西方一百年的文学路程,以后的文学作品或隐或现都不难发现西方的痕迹,顺其自然的是我们在批评文学作品时也就借用了西方的文论话语。我们现在有的只有古代文论,但很明显古代文论是不适合用来批评现时的文学作品的。如何摆脱“失语”?如何建立自己的文论体系?就我知道的而言,国内学界还没有一个令人信服、得到大家公认的观点,这也是国内文论缺乏创造力的重要原因。我认为,造成失语是西方文论的缘故,但在中国长期占据批评中心地位的马列文论也是西方文论,那时为什么不谈失语的问题呢?只有当大批西方文论走进之后我们才有机会谈失语,所以我们不应该排斥西方文论,而应该让其和我们的古代文论并存,还是那句话知道了自己的失语并不是坏事,我们可以潜下心来挖掘自己的文论宝库,中国的文学创作虽多用西方的手法,但由于其语境的不同必然有很多不同于西方的地方,所以简单的用西方文论来批评中国的文学也不是科学的方法,因此只要我们努力我们一定能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文论体系,尽管这条路会很长很长,只要人类存在,人就离不开文化生活,因此文学理论也不会消亡。
参考资料:
1、陶东风、徐艳蕊《当代中国的文化批评》(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年1月第一版。)
2、金惠敏的《文学理论“帝国化”与元文学的可能》(《理论与创作》2004年第2期)
3、高建平《文学理论有明天吗?》(《中华读书报》2004、2、11)
4、肖建华《文学理论的危机和我们的策略》(《文学理论与批评》2006年第2期)
5、何志钧《文学理论科学化:有效性与有限性——与马建辉博士商榷》(《河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4年1月第27卷第1期。) 楼主能不能提供一点创作背景,并补写摘要? 是学期末老师布置的作业啊!当时没写什么摘要,应版主要求,补写一下. 中国文论的“失语”,一方面是对西方文论话语的简单模仿和生硬的套用,另一方面是脱离中国文学创作实际的自我言说。这两点不改变,中国文论未来的前景恐怕依然不容乐观。玄、空、大是当前中国文论从业者所走的普遍道路。也许我说的有些极端,但是这种情况确实很严重。
我身边的许多搞文论的朋友,实际上是在搞哲学! 引用第3楼beeya于2007-10-21 10:31发表的 :
中国文论的“失语”,一方面是对西方文论话语的简单模仿和生硬的套用,另一方面是脱离中国文学创作实际的自我言说。这两点不改变,中国文论未来的前景恐怕依然不容乐观。玄、空、大是当前中国文论从业者所走的普遍道路。也许我说的有些极端,但是这种情况确实很严重。
我身边的许多搞文论的朋友,实际上是在搞哲学!
在西方文论和哲学是很难区分开来的,这也是国人搞文论就是搞哲学的原因吧,我同意" 中国文论的“失语”,一方面是对西方文论话语的简单模仿和生硬的套用,另一方面是脱离中国文学创作实际的自我言说。这两点不改变,中国文论未来的前景恐怕依然不容乐观。"的观点. 还是太泛了些。
文学理论和其他许多理论一样,本来就是从西洋传过来的。中国古代有文论,却没有文学理论,即没有西洋的普遍知识化的倾向。那这里就要问一个根本的问题:文学理论真的有存在的必要么?它存在的理由是什么呢?它作为研究的目标和方法该如何界定呢? 引用第5楼南溟于2007-10-21 10:45发表的 :
还是太泛了些。
文学理论和其他许多理论一样,本来就是从西洋传过来的。中国古代有文论,却没有文学理论,即没有西洋的普遍知识化的倾向。那这里就要问一个根本的问题:文学理论真的有存在的必要么?它存在的理由是什么呢?它作为研究的目标和方法该如何界定呢?
中国的古代文论不是文学理论吗?我想是说法不同而已.
文学理论当然有存在的必要,对创作和阅读都有用.
目标当然是为了推动文学的发展.
方法当然是不能用某个范围来界定的. 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说的很清楚了。中国文论是没有文学理论那种普遍知识化的倾向的。文学理论背后总是要有个客观的知识体系,把文学作品或相关方面当作客观的对象来研究,得到客观可普遍接受的知识。这真的有必要么?中国文论都是针对具体的创作和欣赏问题,抽象的论述很少。我不觉得现有的文学理论能够推动文学的发展。还有,文学真的有所谓发展么?宋诗相对与唐诗有发展么? 引用第7楼南溟于2007-10-21 11:36发表的 :
还有,文学真的有所谓发展么?宋诗相对与唐诗有发展么?
南兄,如果把发展和进步区别开,那就有发展了。话题扯开,可能要扯到文化或更大的范畴去了。 引用第7楼南溟于2007-10-21 11:36发表的 :
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说的很清楚了。中国文论是没有文学理论那种普遍知识化的倾向的。文学理论背后总是要有个客观的知识体系,把文学作品或相关方面当作客观的对象来研究,得到客观可普遍接受的知识。这真的有必要么?中国文论都是针对具体的创作和欣赏问题,抽象的论述很少。我不觉得现有的文学理论能够推动文学的发展。还有,文学真的有所谓发展么?宋诗相对与唐诗有发展么?
中国文论和中国古代文论或传统文论或固有的文论还是要区别开撒。
西方文论的科学化、理论化也是近代的事情撒
所谓西方现代文论大多数是和其它学科结合的产物,哲学是一个方面,还有心理学、社会学、历史学,呵呵几乎所有的社会科学都可以来插一杠子
近来西方文论也在谈论所谓ethic turn,要回归传统了。
再有,发展是存在的,即使在文学中。“文学”这东西也不是先验存在,如果相信进化论的话,那么就会想到,原始人类如果有文学的的话,那么也是“待发展的文学”。
如果对现在的文学不满意的话,也不妨把它看作发展中的文学。 引用第7楼南溟于2007-10-21 11:36发表的 :
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说的很清楚了。中国文论是没有文学理论那种普遍知识化的倾向的。文学理论背后总是要有个客观的知识体系,把文学作品或相关方面当作客观的对象来研究,得到客观可普遍接受的知识。这真的有必要么?中国文论都是针对具体的创作和欣赏问题,抽象的论述很少。我不觉得现有的文学理论能够推动文学的发展。还有,文学真的有所谓发展么?宋诗相对与唐诗有发展么?
1.说"中国文论是没有文学理论那种普遍知识化的倾向的",是不科学的,简单说一个"诗言志"背后就有孔子儒家思想的支撑.
2."把文学作品或相关方面当作客观的对象来研究,得到客观可普遍接受的知识。这真的有必要么?"我认为有必要,首先人的认识水平不同,有待通过指导提高;其次,通过不断的探讨可以深化人的认识.
3."文学真的有所谓发展么?"文学有发展是毫无疑问的.欧洲有文艺复兴,莎士比亚的戏剧恐怕后人无人能及,难道这就说欧洲的文艺没有发展.同样中国的诗在唐朝达至颠峰,是因为早在南北朝时期就已经有所发展,没有前期的积淀,唐诗的辉煌是难以想象的.同样宋词也是如此!以一种文学形式的发展衰败就否定文学的发展,难免以偏概全! 我承认我表述不精确。不过楼主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首先“儒家思想”就是个现代概念,儒家有他自己的一套学说,但不是个知识体系,与西方那种严整的概念与逻辑体系是截然不同的。
我不否认文论存在的必要,我是要询问文论它原本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这其实是个转换文学研究的思维方式的问题。我以为,现有的思路完全是不对头的。
最后,可能我们对发展的理解不同。我以为,任何一个特定的文学体裁,有如人的生命,有成长有成熟有衰落,但不会有持续不停的发展,而且,即便有,也不是由理论来推动的。
认为文学理论能够提高人的文学修养,迹近神话,多读作品倒是正经。文学当与人的生命相通,是不能够仅仅当作客观对象来研究的。
争论到此为止把,再深入下去就不是我能把握的。我原本中文出身,不过对文学理论用功不多,乱说一气,惭愧! 楼上,我也学文,不过对文艺理论知道不多.你说的问题确实存在(我在文中已经表述),但找出路绝非是我辈现在能够解决的.谢谢你的讨论. 这个东、西文化病症的小分枝“中国文学理论”,现在才发作,真是迟迟而至,其实应该已经都不成“大”问题了。西方有一套自己的知识文化系统,中国也有一套属中国文论的系统,知识的表达方式不一样。时至今日,其间有吸纳,,也有传承。上个世纪,现代主义小说中的“意识流”,为现今西方小说的特征。“魔幻写实”为目下南美文学特色,且也已经进入西方欧美文学主流。两者也都进入中国现代文学领域。
现在的中国小说家不用教,自己就写入中文的文本里面,已经不可能再去区分来自西方,来自第三世界,来自中国自己的文学传统。吉卜林的名句:“东方就是东方,西方就是西方,二者永难相汇。”中国近十年的文学,已经完全不适用,无法去区分彼此、此彼。
早在八O年代以前,倒有一些留学欧美的中国学者,如刘若愚着《中国文学理论》(杜国清译),1975年,英文作品,有系统的介绍中国传统文学理论,试图沟通东西方文学理论。
以“意识流”来说,熟读旧小说的读者,如果再涉入一点西方文学理论,立刻会想起“意识流”贯穿《红楼梦》全书,虽然曹公不会说,他使用了“意识流”的技巧。张爱玲熟读《红》书,研究“红学”的学者中,她是少有的原创作者出身,曾说曹雪芹“他完全孤立。…也没有书可供参考。旧俄的小说还没写出来。中国长篇小说这样"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 比西方现代小说,更加熟练应用一些现代小说写作技巧。
以前读到《大业拾遗记》说到隋炀帝亡国身死前,梦到陈叔宝:“尝游吴公宅鸡台,恍惚间与陈后主相遇,尚唤帝为殿下。”口称“殿下”这是当年登位前的往事…,“帝忽悟,叱之云:"何今日尚目我为殿下,复以往事讯我耶?" 随叱声,恍然不见。”此時,应该知道陈后主早已做鬼。 接着小说作者续写炀帝“纵恣荒怠”之事,到帝被杀,死于非命。前面梦见“陈后主”一段,就是笔记小说熟练的“意识流”手法,先“预言”了炀帝的"下场"。
至于言说的掌控权与失语症,打一个"其他"的比喻,现在中国个体网民就有力量串联,让几个欧美大网站停摆,想要像从前对待苏联,现在对待“伊斯兰”文明那般,推出一套全球化的“理论”打击假想敌,时机已过,已经无能为力。
中国现在一切都是“跳着走”,还需要时间,建立属于自己的“文学理论”,补充合适的、温润的“语言”,完成自己的,也属于世界一员的知识体系。那时自然也就天地(中国)有大美而不言矣。 个人一直好奇,文学理论为了啥? 引用第13楼白草折于2007-10-23 11:36发表的 :
这个东、西文化病症的小分枝“中国文学理论”,现在才发作,真是"声声慢",其实应该已经都不成“大”问题了。西方有一套自己的知识文化系统,中国也有一套属中国文论的系统,知识的表达方式不一样。时至今日,其间有吸纳,,也有传承。上个世纪,现代主义小说中的“意识流”,为现今西方小说的特征。“魔幻写实”为目下南美文学特色,且也已经进入西方欧美文学主流。两者也都进入中国现代文学领域。
现在的中国小说家不用教,自己就写入中文的文本里面,已经不可能再去区分来自西方,来自第三世界,来自中国自己的文学传统。吉卜林的名句:“东方就是东方,西方就是西方,二者永难相汇。”中国近十年的文学,已经完全不适用,无法去区分彼此、此彼。
早在八O年代以前,倒有一些留学欧美的中国学者,如刘若愚着《中国文学理论》(杜国清译),1975年,英文作品,有系统的介绍中国传统文学理论,试图沟通东西方文学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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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兄之文让人受教! 真是不敢当,您客气。 如四川大学曹顺庆教授所言,中国面临一种文艺理论的失语现状,这是事实,也是不可回避的。文学理论目前作为一门学科存在着很多的问题。比如,当今生活审美化、审美生活化,生活中的各种事物,时装设计、时装表演、商品包装、街头广告、公园建筑、室内装饰,无不具有审美色彩,而文学本身也正在发生变化,新的文学体裁正在产生。生活中的具有审美因素的种种非文学现象不断向人们袭来,引起了人们广泛的兴趣,要求阐明,而对阅读经典作品的兴趣已大为减弱,那么,当今的文学理论能阐明它们吗?要是难以阐明问题,那么它还有独立存在的价值吗?文学理论会不会被大众审美文化理论所替代?这种种方面,可说充满了论争,同时也充满了理论改革的契机。文学理论的前景是去政治化,让它回归到文艺的本身和核心。给停滞在几十年以前的文艺理论注入更多的新生力量,或许文学理论前行的路上会有些许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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