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酒徒 发表于 2007-10-19 11:42:13

《读书》9期有感

    历史总有惊人的相似,《读书》9期亦如8期是在旅途中读完的。所不同的是,《读书》换了主编。正所谓,“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当然,这期的阅读亦不同于上期在火车的轧轧晃晃中通篇看过,而是在乘飞机的近两个小时内匆匆翻过。但所获得的阅读体验竟比上期有着更多的偶合,仿佛是过往情景的闪回,甚至重现。

袁瑜争《精神的家园——从徽州的清明节说起》是首先跑入我视野的。因为我所去的也是徽州,也是缘于一次考察任务。望着舷窗外湛蓝的天空中浮过的层层白云,让我有种别样的情怀。这情丝绵延,直至我站在歙县棠樾牌坊边上的鲍家祠堂还余韵悠悠。我同袁瑜争先生一样珍重徽州传统的精神家园,只是袁先生看到的是“今天的生活现实,是否有必要,而且能够彻底打破这种传统的精神家园?我们能够在多大的程度上人为地构建起一个新型地社会道德情感?这应该是一个值得我们的法学界乃至知识界认真思考的问题。”而我更愿意追寻徽州故人的情感心曲。那厅堂分置两端的半月桌曾述说着在家的妇人对外出经商的离人的牵挂。也许我根本无从得知,唯有这道深邃天井下的一缕余辉。这乡愁宛若一张网,网住了历史学家苦涩的心。沈洁的《中国史学的百年乡愁》就很自然地做了我阅读的第二篇文章。这是王家范先生新书《史家与史学》的深度评介文章。我身处历史所,自然对灿若明星的史学大家产生浓厚的兴趣,更何况我素来爱搜求名人逸事。这篇文章是不得不读的。然而,非常惭愧地讲,对于历史学或史学理论,我尚属门外汉。但沈洁文末的一段话,“历史书写所传达出来的无法言说的温暖、震撼、战栗与沉重,它延展了时间的‘意义’。每一个历史学家都是一颗孤独的星球,体验时间、世事,再将其付诸于笔力。幽微深沉的气象都是重要的。一百年的中国史学,这里面既有精义纷披的智慧,也有史家对于时代的参与,以著述表达性情、回应责任的庄严和深沉”使我深受鼓舞,并为之沉醉。
勒住史思的马缰。古者文史不分家,而现在这优良的传统几近荡然无存。转过头来,看余华《我们生活在巨大的差距里》。文中,余华以其小说《兄弟》做引。《兄弟》我刚重看完,似乎又是一种神秘的偶合。其实,付艳霞《一部小说中的经济与法理问题》中讨论的小说《磨尖掐尖》,我也刚看完。遗憾的是,我不是法学家或是经济学家,不能或者不喜欢在那么深度的状态下讨论那部小说。因为这部小说对我不能产生特别深的感触。高中时,我家并不贫穷,我也不是一个优等生,或是中等生,甚至连差等生也不完全是。我在我第一年高考时是艺术考生,所以对那恐怖而又激动人心的高考没有特别深的印象,在某种程度上说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尽管没有去上艺术院校,但第二年也糊里糊涂地上了本省重点院校的文史专业。相反,我对《兄弟》更有感触,上部是哭着看完的,下部是笑着看完的。然而,在整部小说的最后,看到李光头正和林红做爱时,宋刚——李光头的兄弟、林红的丈夫选择了卧轨自杀,不禁流出泪来。这泪水打心底流出,还依稀泛着红色。后来,林红成了该镇炙手可热的红老鸨,而李光头却因惊吓过度由性超人变成性无能,又让我啼笑皆非,不胜唏嘘。回味那部小说,的确如余华所说我们生活在巨大的差距里,也许我们都因为这个缘故都是抑郁症患者。透过舷窗,望了眼蓝天,呷口咖啡,继续看徐冰的《关于地书》。徐冰这个人,我是知道的,搞现代书法的。我虽然业余练习写字,但因为受中国传统文化流毒甚深,写字亦是走传统的路子。对徐冰的艺术不怎么感兴趣,但能使我继续看下去的缘故,恐怕也是出于另一次的神秘的重合了。徐冰文中讲“这项工作最早是从收集不同航空公司机上安全说明书开始的。……”可巧,我在看徐文的前一秒钟还略略瞥过夹在前排坐椅上的安全说明书。当在对这篇文章匪夷所思不知所云时,东航的空乘来给我续咖啡。那女子当在花繁锦簇的年龄,花开尚娇艳。她长着圆乎脸,且绾着青丝。我喜欢圆乎脸的女子,圆姿替月,润脸呈花,看起来特有母性。

jielimi 发表于 2007-10-20 20:37:20

欣赏了,读过了,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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