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ko9989 发表于 2007-9-17 06:58:32

血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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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人合写三篇关于辫子题材的恐怖小说。中间那篇《血辫子》是我写的。

  长辫子
  文/聊聊
  
  我到时林小莫和小镇早已坐在那等不急了,颓废笑着说他们还是那么猴急,我也笑笑,没有说话。我今天本来是要去老城皇庙的,路上遇到颓废,他说好久没见,一定得找地方聊会,还叫上了林小莫和小镇。
  地方是我选的,东方明珠塔350米的音乐茶座,时间也是我定的,但结果反而是他们俩先到了。
  “我说聊聊,有两个月没看见你了,最近都在忙什么啊?”林小莫迫不急待的问。
  “黑,你可真黑,可看出来这回不是你掏钱了!”小镇一脸的不满。
  我坐下,颓废在旁边的空座坐下,服务生上前给我们沏了两杯茶,林小莫又在对面玩笑问我是不是迷上谁家的姑娘了,小镇也说要是说的不好笑他就不埋单。我摇摇头说哪有的事,只是写东西比较忙,没时间出门罢了。
  “不过,鬼故事倒是刚听了一个,要不要听?”
  “当然要!这还用问吗?”
  于是我提起精神,给他们讲刚在地铁里听到的鬼故事。
  晚上七点半的时候,我在地铁里遇到颓废,很久不见了当然有很多话,正这时我突然在人群里看到了一位邻居。我这位邻居是个年轻漂亮的少妇,梳着乌黑的大辫子,很风骚,她丈夫是船员,常年不在家,我又是个单身,所以我们也就偶尔开些黄色玩笑,但从没有过出轨的事情。
  当然,主要是没机会。
  “今天在地铁里遇到,打了个招呼,给颓废介绍了下,然后我发现颓废的眼睛那个直。”
  “我抗议!这是对我的人身攻击!”
  在坐的几个人都笑了,颓废也笑了,于是我继续讲鬼故事。
  “她问我今天看了电视新闻没有,地铁里又死人了,而且有恐怖的传言。你们知道我是一个写东西的,整天坐电脑前面,哪有时间看电视啊。”
  我点上支烟,然后把烟盒递给颓废,他也点了支香烟,然后吐出一团烟雾,在烟雾后听我讲他也听了的那个故事。
  “邻居是抱着胳膊肘开始讲的,她说已经有三年多了,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地铁里就会死人。这个我是知道的,虽然我不看电视,但订的晚报,这方面的消息是写东西的人都会注意到的,我还做过统计,是每三个月死一人,有男有女。我还专门去地铁调查过,据说死的都是年轻女性,死的很离奇,就像约定好了在那自杀一样。但说到传言,我还真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传言。”
  “据说第一个在地铁里死的是个女的,穿着一身红衣服,刚结婚不久,和丈夫来上海旅游,两个人在地铁里走散了,新娘挤到人群前面找丈夫,就在这时地铁进站,那个新娘梳着长辫子,因为站到安全线外太远,结果一下子就给卷进地铁轨道压死了。她丈夫哭的死去活来的,还准备和地铁公司打官司,但后来就没消息了。不过我听说另一种说法,那个新娘并不是自己挤到安全线外的,是她丈夫在人群里推了一把,结果地铁进站时把她的长辫子卷起,整个人就卷进轨道了。她丈夫还想靠此讹诈,但地铁公司拿出监控带,他就跑了。”
  小镇说他还真不知道有这件事,这女人的丈夫可真够恶毒。我一笑,说事情还没完。
  “邻居说谁都没料到这只是个开头。自从那个女人死后,站台上就经常有人能看到她,每当地铁进站时她都第一个站到安全线外。有一回邻居也看见了,她的头都压碎了,只剩下半颗头,长辫子还垂在胸前,脑浆和血凝固在雪白的脖子上,身体也断成好几段,被红衣服支撑着。我的邻居当时吓的直抖,结果被她发现了,还用一只眼睛盯着她看,嘴一张一合的像是在说什么……真是太可怕啦!”
  我说的有鼻子有眼,跟真事似的,林小莫都不禁有些害怕了。我又点了支烟,发现手心里全是汗。
  “那跟其他死的人有什么关系?”小镇问。
  “邻居说死的那些都是负心人,她说完这句话后不说话了。颓废在一边直瞟我,当时真尴尬,虽然我和她之间没什么,但离有什么其实也并不远。她沉默了好一会,才又开始讲。三个月前,邻居准备坐地铁去浦东新区办事,刚进地铁站就看见女鬼站在月台,头反过来盯着她,还阴森森的笑,那笑容太可怕了,挂在脸上的眼球荡到了鼻子旁。邻居当时就站住,没敢再向前走一步。她发现女鬼在盯着一个衣着时髦的女孩,那个女孩也留着一头长发,还编着长辫子。一种不祥涌上心头,还没来得急想到会将要发生什么,事情就突然发生了,地铁进站,那个女鬼抓起女孩的辫子走向安全线外,一下子就把女孩卷进去了,连惨叫都没有就死了。人群骚动起来,邻居转身就跑,因为女鬼又转向她,脸上仍挂着冷笑。”
  颓废正在看报纸,他的烟已经燃到头了,仍浑然不觉。我吸的是没有过渡嘴的进口烟,所以他应该被烫着才对,结果还是我提醒后才掐灭了烟。
  “我的那位邻居说到这就突然改变话题,说昨天晚上,她丈夫问她奸夫是谁,她丈夫可能知道她在单位里的事了,就没再隐瞒,都和他说了,没想到他很大度,说不行就离婚吧,还说等下次回来就和办手续。走的时候邻居去送他,坐地铁到码头,那是昨天晚上的事。我觉得好险,这个女人水性扬花,是要她丈夫有点血性的话,想想平常我和她开的那些玩笑,这身上的冷汗直流。”
  我说到这是,发现颓废坐在一边冷汗直流,脸色很难看。
  “后来车到站了,邻居听说我要下车,脸色不太好,直说就要说到重点了。不过兄弟情谊比较重要,所以我还是拖着颓废下车了。”
  我唾沫横飞的讲着,忽然发现他们三个都沉默不语,看我的眼神也怪怪的。
  “有什么问题吗?”
  “你看今天的晚报了没有?第三版。”
  “还没,有什么新闻吗?”
  颓废推过一份报纸,我感到莫名其妙,但当我翻开报纸第三版时,冷汗顿时再次涌出。昨晚地铁再次发生事故,死者的照片正是我的那位女邻居!
  “不会吧?我们刚才还……”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突然发现,我的那位女邻居正坐在林小莫的身边,站起将长辫子垂到胸前,一脸媚笑的望着我,摇摇头叹了口气,向350米高的窗外走去,夜色漆黑,只一瞬就吞噬了她的影子,什么都没有留下。
  

  血辫子
  文/小镇
  
  今天的天气不算太好,心情不算太坏。如果不是聊聊主动约人喝茶聊天自己却迟到,说好他埋单却有我付钱的迹象,那么今天该算得上是一个完美的寻常假日,一个没有好事也没有坏事发生的星期六。
  
  迟到的人总会为自己找理由,唯独聊聊例外。他每次迟到都不会脸红,反而会对你说路上发生了什么什么离奇的事情。就像今天,竟然说了一段人鬼情未了,言下之意就是说自己魅力无法挡,连女鬼都对他念念不忘。难得的是今天颓废竟然也会配合聊聊,看着颓废故作吃惊全然不觉烟烫手状,我都替颓废的手指心疼。
  
  “不好听。”虽然故事不错但不能让聊聊太得意,于是我说:“鬼故事没有情色配合不够精彩,聊聊一定隐瞒了一些情节。”
  说着我朝林小莫打了一个眼色,林小莫会意接口道:“我知道有些作家写东西经常都写两个版本,一个版本是用来出版挣银子的,另外一个版本是用来骗女人的。”
  聊聊刚才似乎失了神,反应慢了半拍:“什么?哈,你们两个不要冤枉我。”
  “冤枉?”林小莫作出不以为然的样子却看了我一眼,把话茬子又抛给了我。
  “如今网络这么发达,很多作家都在网上写作。其中不少人喜欢写坏故事,因为坏故事读者多,最重要的是有的女人看了坏故事愿意和作者发生点什么。”说完,我就和林小莫坏坏的看着聊聊。
  “真的?”一旁的颓废突然说道。
  本想给聊聊难堪找点乐子,但明显颓废那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更逗人。
  
  大家拿颓废寻了一阵开心,我说道:“依照茶座惯例,接下来该我说一个故事。”
  我喝了口茶,看了看颓废故意顿了顿,然后说:“可惜我不会说坏故事。”
  
  三年前我还是一个做保险的,做保险的就像搞直销的一样,随时随地都要做好拉客户的准备。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同老婆一起来上海旅游的孙克,理所当然的我同孙克介绍了保险的好处。很意外的,几天之后孙克同他老婆就和我签了1张赔偿额为2多万元的保单。
  “更意外的是,没多久孙克的老婆意外身亡,找你要钱来了。”林小莫接口道:“太老套了。”
  我笑了笑接着说:“孙克的老婆确实死了,但这不是重点,你听我说下去。”
  
  确实,在签了保单没多久还在上海旅游的孙克的老婆就发生了意外。起初我也怀疑是一起恶性的保险骗赔杀人案,但转念想想不大可能为了2多万元就杀人吧?于是我就请一个调查员朋友帮忙查查孙克的底子。
  
  “调查员?这是什么职业?”林小莫端着她的柠檬汁不解的看着我。
  “调查员就是私家侦探”聊聊接口道:“虽然国家不承认调查员是合法职业,但是做的人还是很多,而且收入不错,因为做调查员的人总有些特殊的渠道更容易办事。”
  我白林小莫一眼埋怨她老打岔,才继续说道。
  
  调查员的朋友经过调查发现一些奇特的事情,原来孙克和他老婆在不同的地方大大小小签了几十份总赔偿额达100多万元的保单。很明显签这些保单是有特殊意图的。如果说孙克意图杀人骗赔,那么他老婆也该从中看出一些端儿,不可能毫无知觉的就签了这么多份保单。
  我还在云里雾里的时候,孙克却没了踪迹。时过三个多月,当我以为这事就该这么莫名其妙的了结的时候,孙克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外。
  那天也是一个周末的晚上,我正在网上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门铃响了。透过猫眼我认出了门外的人是孙克,当时我觉得有些奇怪,印象中孙克该不知道我的地址才对。所以开门的时候我留了一个心眼,没有把防盗门打开,隔着铁门询问孙克有什么事情。
  孙克没有答话,表情有些奇怪。只见他慢慢的举起了右手,手上有一团黑糊糊的东西。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根连着人头皮还在淌着血的辫子。骇然之下我赶忙关上了门,抵着门的我好像隐隐约约听到孙克在门外说:“我是来要赔偿金的……我老婆确实死了……你看这是她的辫子……你为什么不开门啊……”
  “鬼才会给你开门!”我心想,同时哆哆嗦嗦的摸出手机报了警。
  当警察来的时候孙克已经不见了,只有一根血辫子留在我家门外。望着那一滩血迹,我依稀记得签保单的那天,孙克的老婆好像就是梳着这么一条辫子。
  
  “孙克就这么消失了?那他到底要到赔偿金了没有?”在我停下来喝茶润喉的时候林小莫这丫头又来打岔。
  我没有理她,转向聊聊问道:“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老城皇庙有一件伤人致死案。”
  聊聊低头思索了一下,好像想到什么说:“你说的是那本欲找打手要人一条腿,结果打手却要了人性命的事情?”
  “啊,我也想起来了”林小莫说道:“当时买凶的人坚持认为自己本意并不是要人命,不该被判故意杀人。难道……?”
  “对,就是这件事”我说:“那死的人正是孙克。原来孙克的老婆离过婚。买凶要孙克一条腿的人正是他老婆的前夫。这个前夫不简单,本欲假离婚把财产转到老婆名下来逃避债务,但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老婆会跟孙克跑了。但这个做老婆的也万万没有想到得财后会早死。前夫追到上海与孙克发生多次纠纷,孙克为了躲着他才会消失长达三个月之久。最后前夫得知自己已人财两空,遂决定而且买凶出口恶气。真可谓天网恢恢,在调查孙克命案的时候也证实了孙克确实是骗赔保险,原来孙克的老婆还有一个妹妹,姐妹俩十分相像。和孙克结婚到处旅游的是姐姐,而妹妹则冒充姐姐签下了数十份死亡契约。”
  说到这,林小莫失声啊了一声。聊聊没有说话,只有颓废笑着说:“说得和真的一样,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如果当年孙克没有从我手上买过一份保险的话,我也不会被请去认尸协助调查了。那么我也就不会知道这么多事情了。”说着我拿起茶盅把玩故作神秘的说道:“你们知道吗?在审讯的时候那两个打手说自己在行凶时不知怎的,觉得血气一直在上涌,所以才不知不觉的下了重手要了人命,当他们两人清醒过来的时候每个人的手里却都拿着一条带血的辫子。这让我想起了当初孙克留在我家门口的那条血辫子,恐怕那时的孙克就已经不能说他还活着吧……”
  “你是说……孙克害死了老婆,她老婆死不瞑目又假借他人的手报复孙克?那么那条血辫子……”胆小的林小莫已经开始有些害怕,说话的声调都变了。
  “恐怕是这样,而且……”说着我压低了声调,林小莫和其他人都凑了过来。这时我突然抓住林小莫的辫子说:“而且那条血辫子和你的一模一样!”
  林小莫发出一声尖叫,在众人的大笑中才明白我是在吓她,狠狠的捶了我几下然后借口逃往洗手间。
  


  麻花辫
  文/林小莫
  
  洗手间里,我对着镜子轻轻擦干脸上的水珠,整理一下衣服,然后抚摩着身前的辫子,微笑着转身走开……
  今天聊聊约了我们喝茶,颓废和小镇都在。虽说外面天气不坏,可两个恼人的鬼故事却让我的眉头皱了起来。
  “小莫,吓到了?”小镇在我从洗手间回来后笑着问,聊聊和颓废眼中也满是笑意。
  “没有,这有什么害怕的。”我抚摩着自己又黑又粗的辫子不满的说,“我只是不喜欢别人动我的辫子。”
  “哈哈,还嘴硬?”聊聊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小莫,那你说个恐怖的让我们听听。”
  “恐怖的?”我扫过他们三人,淡淡一笑,“也好,那就说一个我姥姥给我讲的故事吧。”
  姥姥是天津人,早年天津有家做麻花的小店‘张记’,随比不上‘桂发祥’那么有名,但其物美价廉,也惹得不少人的喜爱。
  店主自然是姓张,名叫张齐。娶了个老婆,贤良淑德,无论家务还是铺子都打理得井井有条。最重要的是张齐的老婆长得很漂亮,圆脸大眼,还有一根又黑又粗的麻花辫斜斜的搭在肩头,让人过目不忘。
  且说张齐虽是店主,但这做麻花的事情却是由张齐的老婆来做的。这女人做麻花的时候是不让人看的,自己把自己关在厨房里一道工序一道工序的完成。半晌过后,金黄色的美味麻花就出炉了,不生不焦,由十根细条组成,内夹各种馅,拧成三个花,犹如妙龄少女的一条长辫子……”
  “我们现在是要听鬼故事,你讲麻花做什么?”颓废打断了我的话,一脸疑惑,聊聊和小镇则不动声色的看着我。
  “急什么,还没讲到重点呢。” 我笑,继续讲故事。
  这麻花不但好吃,而且做法不外传。于是大家都猜测张齐的老婆不简单,手里有麻花的特制秘方。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张记”的生意更好了。
  也有熟人打趣张齐说,“张齐啊,你媳妇做麻花咋还不让你看呢?这不是拿你不当自家人了。”
  虽说是一句玩笑话,这张齐却记在了心上,回家便和媳妇嚷嚷要知道做麻花的秘方。张齐媳妇说,“没有什么秘方,我做麻花的时候怕人打扰,才不让人看,你别听别人瞎说。”
  张齐不信,三番两次的和媳妇吵架,认定媳妇有秘方在手。张齐媳妇起初不愿理睬他,自各走开,躲在厨房继续做麻花。张齐更加得理了,觉得老婆肯定有什么瞒着他,才不敢和他吵,就骂得更凶了,张齐老婆受不了,烦得很,就憋气说,‘是,我是有秘方,我就不让你看,咋地吧?’
  这张齐一听,火就上来了,手里摸了个东西就朝媳妇打去,一边打还一边骂,最后打得不过瘾,直接用手抓住那女人头上的麻花辫往墙上撞,硬生生的撞出血来。张齐老婆疯了似的挣扎,但张齐仍然抓着她的辫子不放,最后,那个麻花辫竟然被一把拉扯了下来,而他的老婆也不动了,满脸满头的血躺在地上。张齐这时也消了气停了手,然后看着地上的人回过神来,战战兢兢的走过去,把手指放在她鼻子下面探试。
  “死了?”小镇他们瞪大了眼睛问我。我没理他们,继续讲着故事。
  张齐老婆的确没有了呼吸,于是张齐慌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吓得直哆嗦,闭着眼睛低声的哭,哭了一会儿后,忽然听见身边有响动,于是睁开眼睛一转头,自己的老婆正坐在地上直直的看他,血有写发黑了,粘得身上到处都是。
  然后那女人却独自捡起了被扯断的麻花辫细细擦拭起来,然后换了衣服,洗干净身上的血污光着头走进厨房继续做麻花去了。
  张齐这才明白过来,刚才她没有鼻息可能是假死而已,于是舒了一口气,去和老婆道歉。然后日子还照过,他再也没有追问秘方的事情,而那个女人在厨房的时间也更长了,几乎就是整日的在做麻花。来买麻花的人也都说这麻花更好吃,扮相更是好看了……
  一天夜里,张齐听到厨房有响动,就连忙起身去查看。走近了,厨房里传来生火的动静和浓浓的麻花香味。张齐心里想着自己老婆怎么大半夜的起来做麻花了,于是悄悄走近了透过门缝想看个究竟。
  忽然,厨房里的灯一下子亮了,张齐的眼睛瞪得老大,呆呆的看着厨房里面不说话,然后脸色灰白,眼珠子凸了出来,身体往后一倒,死了。
  “死了?他看到了什么?”小镇和聊聊急切的问着,而颓废则吓得一句话也没说。
  “他看到,自己的老婆把那根被扯断的辫子放进锅里,一边一边的煮洗,再仔细的编好。然后扒开自己的天灵盖,把那又黑又粗的辫子放进去粘合住,她就顶着那根辫子从灶堂里拖出一具尸体,把尸体的内脏一点一点的掏出来,然后剪掉头发,混合在一起,发肥、熬糖、配料、制馅、和面、压条、劈条、对条、成型和炸制……一根根美味的麻花就做了出来。而那尸体就是张齐……”
  “太……太可怕了。”三人的不自然的的说着,我笑笑告诉他们故事还没讲完呢。
  张齐死了,验尸官剖开尸体的时候被吓疯了,因为张齐的身体里什么也没有了,只有一根一根又黑又粗的麻花辫紧密的排列在里面,泛出浓浓的麻花香。
  然后吃过“张记”麻花的人也都死了,于是再也没有人知道在很多年前曾经有一个叫“张记”的小店,小店里有着一个做麻花的女人,那女人有着一头又黑又粗的麻花辫,她做出的麻花是那么的香那么的美……
  “啊!”颓废的声音传来,“都……都死了,那你怎么知道这个故事的?”
  “对啊。”小镇和聊聊也皱着眉头问我,“一看就知道是编的。”
  “是我姥姥告诉我的。”我很严肃的说着。
  “那她怎么知道的?”聊聊问着。
  “因为她就是那个做麻花的女人……”我笑着说,姥姥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看着我微微的笑着,那根又黑又粗的麻花辫和我一模一样,美得很。
  “骗人,哈哈,那个女人早就死了,难不成你能看见鬼啊?”小镇大笑起来。
  “我是能看见的,你们不知道吗?”我看着他们问到,“聊聊,那地铁的女鬼就站在你身后,你看,她的辫子很长很长,都搭到你的头上了,她说她一直都是喜欢你的。还有,小镇,你身后的人好多啊,为什么他们每个人都拿着一条血辫子呢?特别是那个男人,他说他要保险金……”
  聊聊和小镇一惊,脸色变得惨白,我拍拍他们的肩膀,“不要害怕,记得吗?你们原来都吃过我做的麻花,那是姥姥教我做的,她说我的辫子很美,和她的一样,所以我也要学会做麻花的。只是颓废没有吃过的,但也没关系,只要听了这个故事的人都会死的。
  你们不要害怕,我们还在一起,看,这餐厅里的每个人都有辫子的,长的,短的,带血的,编成麻花状的,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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