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轩 发表于 2007-6-5 21:56:57

花魔

过去在别处写了一个“花魔”,闹着玩的,只写了半拉子就因其它事放下了,但那半拉子文字却被日报记者转到茶社去了。如今我把它续完了,在茶社找来找去却没找到日报记者专的那个贴,看来不好贴在那个帖子后面了。我在这儿比较熟,干脆就把后面需的部分帖在这儿,免得重复。

石之轩 发表于 2007-6-5 22:02:49

刘致远打电话以商谈给镇子旅游投资的名义,约了楚昭南到一个饭店吃饭,娇娇、凌子风及他们的父亲提前已订了对面的包间,带了磁力发生仪。
十一点半,楚昭南准时到了饭店预定的包间,他很讲信用,只带了随身的一个年轻的男性秘书,此外再没有人。他的风度依旧那么迷人,沉稳儒雅,满脸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迈着矫健轻捷的步子,推门进了预定好的包房。
刘致远、赵颖笑容可掬的把楚昭南迎了进来。虽然事前他们早商量好了,要用强磁力消除魔花对楚昭南的致命控制,但楚昭南一进来,他俩不由自主的心中生出无限的孺慕敬仰之意,早把用强磁力攻击他的心思忘得干干净净,但此时对面房间的磁力发生仪开始工作了,娇娇、凌子风他们是戴了磁帽的,因此不受魔花的力量侵扰,按预先商定好的计划开始工作了。
楚昭南本来笑吟吟的刚坐下,服务员给他茶杯中的茶水还只倒了一半,楚昭南突然间周身就打了个机灵,惊恐万状的站了起来,左顾右盼,似乎便欲夺门而逃,与此同时刘致远、赵颖也周身一震,醍醐灌顶般醒悟过来,明白了他们此行的任务,于是急忙奔向门边,意欲拦住楚昭南,嘴上却笑着说道:“老同学,你怎么了,快坐下我们喝酒。”
楚昭南此刻哪有余裕理会他俩,不过他只朝门边走了一步就停了下来,又退回原处,大概门边的磁力更强烈。他的秘书此刻也急急的站了起来,走近他惊慌问道:“楚总,你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说着就来搀扶他的胳膊。
楚昭南一声也不吭,满脸紧张而且痛苦,他奋力一甩胳膊将秘书推了开去,然后他的脸上、额头豆大的汗珠就滚了出来。刘致远与赵颖忙拉住楚昭南的秘书,说:“不要动他,楚总正在和一种力量对抗,此时千万不能影响他。”
秘书又惊又怕,但他此时也不致该怎么办,三个人便瞪大了眼隔桌站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楚昭南。
楚昭南脸上的肌肉扭曲起来,汗珠滚滚而下,看得对面的三人惊恐不已。楚昭南似乎痛苦已极、无法忍受,他仰起了脸,张大了口喘气。就在此时,一道闪亮的色彩划过,那朵干花奇迹般的从楚昭南的内衣口袋飞了出来,划出一条弧线,飞到了楚昭南头部的上空,在那儿犹犹豫豫地停了下来,花瓣颤动着,聚合披散,无数条鲜艳柔和的光芒丝一般从花瓣中散射出来,照得房内五彩缤纷,宛如幻境。
刘致远赵颖不自禁的惊呼出声,说:“花魔,花魔出来了!”楚昭南的秘书也惊得低呼一声,为眼前不可思议的景象所震撼。他们三个盯着那朵悬空转动的花,身子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那朵魔花在楚昭南头部只悬空停留了几秒钟,然后突然下沉,掉入楚昭南的嘴里。楚昭南脸上顿时显出喜不自禁的神色,随即他又艰难的张大了嘴,脑袋前后晃动,很显然那朵花经过他的咽喉时遇到了点麻烦,不过,麻烦并不大,楚昭南干噎了几下,那花就顺利地通过了咽喉。
刘致远三人目瞪口呆的看完了这一幕,还没等反应过来,楚昭南便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用鄙夷的眼光俯视他们。刘致远赵颖两个吓得不自觉地就后退了两步,周身的寒毛直竖起来。
楚昭南又仰天大笑几声,然后大步跨前一步,笑嘻嘻的用眼光在刘致远、赵颖以及自己的秘书脸上扫来扫去。刘致远三人吓得一齐后退,直退到背部靠住了墙,面色若土。
楚昭南又笑吟吟负手左右走了两步,这才再度回过头来,满脸的灿烂,笑问刘致远等:“你们知道我是谁?”
刘致远战战兢兢看着他,惊恐问道:“你是谁?”
楚昭南大笑,满脸都是骄横的得意,他说:“你们不会知道我是谁,不过从今之后我就是楚昭南,楚昭南就是我,你们再也无法奈何我了!楚昭南的生命已经与我融为一体了,我初步取得了胜利!”

石之轩 发表于 2007-6-5 22:03:26

刘致远唯恐激怒了他,小心翼翼的问:“阁下本来就是楚昭南呀,你是我们的老同学,你记不得了?”
楚昭南飞快地摇头,说:“你错了,楚昭南过去只是我的寄主,我帮他成就了他的功名,帮他积聚起了无数的财富,可是他在我还无法回复生命本体的时候,就想将我一脚踢开,如敝履般的扔掉,我不得以之下强自冒险与他融而为一,我的冒险成功了。从今之后我有了人类的身体,但我的精神烙印仍旧没有变,我仍旧是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他上前一步,逼视着赵颖,莫测高深的笑着问道。
赵颖惊恐已极,尖声叫道:“你是魔鬼,你不是人!”赵颖话声未落便撒腿向外跑去,刚跑出一步,包间的门便开了,却是凌子风假装成酒楼的跑堂,手中端了一盘炒菜,过来探看这儿的情况。
赵颖大叫道:“凌子风,快出去,加大功率。快。”
楚昭南怒道:“泼悍妇,敢坏我的事。”扑上去便抓赵颖,但刘致远猛扑上去,在后面死命拖住了他。
赵颖趁这当儿一把拉了凌子风,快捷无伦的抢出了门。
赵颖凌子风冲入了对面的包房,对娇娇喊道:“加大功率,快!”
娇娇愁眉苦脸的说:“这得子风弄了,他这仪器设计得粗糙得很。”
凌子风一步跨了过去,右手拉起仪器上的一根绳子,用劲向上一提,那台机器的声音猝然大了起来。
赵颖喊道:“用劲,再加大功率。”
冷子风说:“不行了,我把绳子拉到尽头了。”
只听对面“哼”的一声,接着又传来两声惊异骇然的喊声。
赵颖风一样又跑出了门,撞入对面的包间,但眼前的情景让她也一下子呆了。只见楚昭南颓然坐在椅子上,面色蜡黄,一脸的沮丧憔悴,好像周身没有了半点力气。刘致远及那个秘书离的远远的俯身看着他,两人似乎心中都很害怕,所以不敢向他靠近。
赵颖大声问:“致远,那儿一加大功率,他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刘致远点了点头。
赵颖狠咬着牙,对着外面的包间就喊:“功率再加大,快,用把劲!”
机器的声音又勉强提高了一些,楚昭南痛苦得哼哼起来,嘴咧着、脸上的肌肉虬曲起伏,上身边哼哼边摇晃着,不堪忍受的样子。赵颖见状大是解恨,手指着楚昭南,厉声问:“魔鬼,你也尝到滋味了,快点说,你是谁?”
但是楚昭南此刻那有精力说话,他一声不吭,只挣扎着和越来越大的磁力相对抗。赵颖就逼近他,弯下腰看着他,狞笑着说:“还不老实吗?你再不说,我就将功率再加大了!”
刘致远却急忙喊道:“赵颖危险,别离他太近。”
但赵颖惊呼了一声,反喊道:“你们快来看,你们看他怎么了?快来。”
刘致远及那个秘书简赵颖喊得奇怪,一齐迈步上前细看,这一看也惊呆了,口张得大大的合不拢来。

石之轩 发表于 2007-6-5 22:04:40

只见楚昭南痛苦已极的脸上一条条的皱纹浮了上来,纵横交错,他的面容迅速由三十多岁的自信倜傥变成了六七十岁的老迈颓唐,遂着皱纹越来越多,他脸部的皮肤松弛了下来,原来扭曲紧张的表情渐渐缓了下来,在极短的时间内,楚昭南由一个年轻英俊的总裁变成了一个老态龙钟一脸苦相的老头。
刘致远惊得一下子跌倒在地,眼前的情景太不可思议了,可就在此时赵颖又惊叫了起来:“看,看他的头发!”
刘致远愕然抬头上望,这一次他喊出声来了,“啊”的一声。楚昭南满头油光铮亮的黑发,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竟一根一根的全白了,蓬松如雪。这时候那秘书扑了上去抱住楚昭南哭了起来,他可能受不了这极度的刺激,抱住楚昭南号啕大哭道:“楚总,楚总,这是怎么回事,我受不了啦,我要打电话到公司叫人来。”
赵颖跳了起来,一把拉开那个秘书,说:“不许你打电话,楚总让妖怪缠身了,我们这是在救他呢,我们要治死害人的妖怪。”
但是那秘书哪肯听赵颖的话,他掏出了手机,迅速的拨号。赵颖大怒起来,一把打掉了秘书的手机,然后她喊道:“致远,这人交给你了。我再去加大功率。”
赵颖风风火火闯入了对门的包间,兴高采烈叫道:“效果好极了,魔鬼就要招架不住了,凌子风,再加把劲。”
凌子风腰间的手机此刻响了起来,凌子风跳了起来:“糟糕,我怎么忘了约会,女朋友打电话问罪来了!”
赵颖不耐烦了,说:“这什么时候了,怎还能顾女朋友,快点,加大功率。”
凌子风也急了,说:“女朋友的事怎能不管,我追了她两年了,不知有多么辛苦,好不容易事情有了眉目。哼,你来曳这根绳子。”
赵颖怒道:“曳就曳,我的劲难道就比你小吗!”
赵颖接过了那根绳子。凌子风急急忙忙跑出包间,到外面打电话去了。就在他刚走到楼梯口,只听“嘣”的一声,是绳子断了的声音。接着传来惊天动地的一声大笑,那笑声豪迈爽朗之极,声音也大得出奇,如雷霆激荡般回旋在饭店的走廊里。

赵颖的劲太大了,又心狠花魔肆虐,没料到一下子曳断了仪器的绳子。绳子断掉之后,那台仪器立刻停止了工作。慌得赵颖手忙加乱的要重新接上那绳。这时候对面包房的笑声突起,但接着那笑声嘎然而断,随即传来了有人摔倒的声音。此时刘致远在对面高喊:“赵颖,快过来,出麻烦了。”
赵颖跑进对面包房,只见老态龙种的楚昭南直挺挺躺在地板上,已经昏晕过去了。刘致远与那个秘书正慌里慌张的要扶他起来,赵颖急问:“怎么搞的,刚才他不是在大笑吗?”
刘致远说:“赵颖,咱们商量一下,打120吧,要闹出人命,那就麻烦了。”
赵颖也慌了,掏出手机问:“真打?那我打了?”
刘致远转头看那个秘书,那秘书惊吓过度,此可以说不出话来,只拼命的点头。赵颖于是拨了号,报出饭店名字及所处的地点。

天使心 发表于 2007-6-6 09:49:25

咦,不是庞颖嘛?怎么又变成赵颖了???

石之轩 发表于 2007-6-6 13:37:27

楚昭南在被送往医院的途中醒了过来,他大笑哈哈,说:“我重新活过来了,老天对我不错,哈哈哈,好啊!刘致远,快,快给我拿根烟来。”
医院对楚昭南进行了全面的检查,但没有发现任何他有病的的证据,他的一切都很正常,只是他的各个器官都衰老得厉害,从生理上说,他已经是个六、七十岁的老人了,虽然他的实际年龄只有三十多岁。
楚昭南在医院里做了目前能够做到的最先进的美容手术,以便使自己看起来年轻一些,当然,头发也被染黑了,出院的时候,他的公司出动了十多辆车,头头脑脑的一大群人很恭敬热闹的将他接出了医院,然后驱车开往公司。

楚昭南认为自己获得了新生,他摆了盛宴,将刘致远、庞颖叫到一起,十分兴奋的举杯宣布说:“两位老同学,花魔已经被消灭了,我以三十年的生命为代价,终于使得花魔在我的体内销声匿迹了,来,我们干杯庆祝!我虽然老了,但历尽艰险后我终于恢复了自我。”
刘致远、庞颖相互交换了一下狐疑的眼色,然后举杯与楚昭南相碰。
楚昭南笑道:“两位老同学不必担心,这件事情你们俩都是有功之臣,我不会亏待你们的。你俩说说,你们需要什么酬谢?”
刘致远、庞颖又对看一眼,然后异口同声说道:“我们要你兑现先前的诺言。”
楚昭南哈哈大笑,说:“好,我楚昭南是什么人,答应你们的事,绝不含糊。”
酒席之上,楚昭南就决定了在刘致远早已谋划做旅游开发的地方投入巨资,命名为香艳谷。庞颖除过得到了一笔钱外,还被楚昭南任命为香艳谷开发总公司的副总经理。

香艳谷的风景相当不错,绿树山花、幽谷炯深、流水曲折,又有大片的竹林和四五个溶洞,在巨资投入之后,这儿迅速的成为远近闻名的旅游胜地,休闲娱乐等产业也随着发展起来了。而楚昭南每隔一段时间就带一个漂亮的姑娘到这儿渡假。
刘致远此时因发展经济有功升任了副县长,主管经济工作。庞颖的肉店自然早关门了,一心一意的为楚昭南打工。她与刘致远都成了楚昭南的鹰犬,当然,并不是最忠实的。不过,楚昭南的秘密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的最为详细。
楚昭南的财富仍旧滚雪球一样的增长,只不过他在男女之事上越来越不检点,传说被他勾上手的良家姑娘多不胜数,不过,他一个也不愿娶,他将这些可怜的女孩玩厌之后立刻就扔掉,根本不顾及她们的感觉。因此楚昭南的名声越来越不好了,省城的人都将他看作好色无厌的老家伙,认为他凭着巨大的财富勾引女子,蹂躏她们,可是没有人能把他怎么样,他的钱太多了,并且,那些女子跟他上床都是自愿的,被他甩了之后,还都对他念念不忘。

年轻的凌子风自己搞了一个公司,业绩尚算不错,他生产的是磁感应消声器,消声器的原理是:将声音接受后,按声音的频率、强度迅速复制出比原噪音满半个节拍的噪音,然后释放出去,就可以中和外界的噪音,从而达到消声的目的。
子风爱上了本市电视台生活栏目的主持人湘裙。这个湘裙是个极品美女,除过一等一的相貌外,她的学识,机智幽默,以及迷人的笑容,惯于撒娇撒痴的做派,弄得子风沉迷日深。他约湘裙吃过几次饭,也与她打过几次保龄球,湘裙似乎对他颇有那么点意思,两个人在一起时言笑晏晏、十分快乐,但湘裙却坚决不许子风提及恋爱的话题,只要子风一提起和爱情有关的话,湘裙立刻就笑盈盈的打断他,说:“停,停,难道我们俩现在的状态不是最好,那个爱字千万不能提起,一说这话题就俗了,就没有现在这种感觉了。”

石之轩 发表于 2007-6-6 13:38:11

两个人就在这种暧昧状态中,感觉其乐融融。子风的事业越来越好,不过,他总是尽可能的抽出时间,邀约湘裙说话,在外人看来,他们俩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十分相配。
但是有一天,在公园的柳荫下,湘裙告诉他:以后不再接受他的邀约了,因为她即将就要嫁人。凌子风大惊,一下子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脸色也是大变。凌子风说:“怎么是这样?怎么会这样?难道你不是要嫁给我?”
湘裙缓缓地摇头,似乎不舍得离开凌子风,又似乎是不忍看见凌子风的伤感,她将脸转向一边,望着柳条外的花圃,说:“子风,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我们只是朋友,我们不适合作夫妻。你,不怨我吧?”
凌子风缓过一口气来,眼中满是恨意,他暴躁的转到湘裙前面,大声说:“我怎么能不怨,我接受不了,我为什么不适合你?既然不是和你,为什么你不早告诉我?”
湘裙低下了头,柔声说:“子风,其实我早告诉你了,我一直不许你提那个爱字,那就是我要把我们的关系限定在朋友的界限内。子风,你与我难道不是最好的好朋友吗?”
凌子风的眼中滴下了泪水,他瞪着湘裙,一字一板的问:“那么你告诉我,你要嫁的人是谁?”
湘裙摇摇头,说:“子风,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求求你,不要问这个好吗?”
凌子风却坚决要问,他不相信以自己的优秀,以自己与湘裙交往的密切,是谁竟能在不知不觉之间就横刀夺爱,获得了湘裙得放心。但是任他怎么问,湘裙就是不开口。
两个人临分手时,湘裙说:“子风,不要恨我。在我的心中,你是我永远的朋友,你的位置是无人能够代替的,好好经营你的企业吧,湘裙我只是一个极普通的女子,忘了我吧!”
凌子风凄然说道:“我要能忘了你那就好了,”他随即发狠说:“我绝不会甘心的,我会向你证明,我一定要比你嫁的那个人更优秀。”

在凌子风与湘裙见面的第二天,湘裙就向电视台辞了职,然后,她离开了这个城市,神秘的失踪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凌子风发疯般的去她常去的游乐玩耍场所找她,一无所获。凌子风给所有自己认识也认识湘裙的人打电话,希望得到湘裙的消息,不过,没有人有她的消息。时间悄悄的流逝,不知不觉地一个月就过去了。冷子风断定湘裙一定是遭遇了不测,因为,他无论用什么理由也无法解释湘裙的失踪。
凌子风几乎陷入了半疯狂状态,他痛苦得要死,一个人喝醉酒之后,躺在沙发上一边流泪,一边喃喃的唱着他曾与湘裙嬉戏时唱过的歌。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打来电话的人是香艳谷的副总经理庞颖,她说:“凌子风,我是庞颖,你还记得吗?”
凌子风苦笑道:“记得又怎么样,我现在没兴趣和任何人说话。我已经崩溃了。”
庞颖哈哈大笑,说:“不想和任何人说话,也包括湘裙吗?”
凌子风一惊跳了起来,急得大叫道:“你有湘裙的消息了?她在哪儿,在哪儿?快告诉我!”
庞颖嘿嘿直笑,说:“哼,哼,你真的是对她入魔了,看来大家传说你是情种的话没错。好,我这人虽然无情无义,但我还是非常欣赏情种。”
凌子风连连跺脚,说:“别贫嘴贫舌的调侃了,快说,湘裙在哪儿?她怎么了?”
庞颖笑道:“凌子风你也别急,好歹咱俩一起共同战斗过。湘裙吗,我也只是听说,有人说在香艳谷见过她,说她背了一个小包,风姿绰约,脸上的表情却是冷冰冰的。只不过,她在香艳谷也就露了一下面,此后就再无任何消息了。”
凌子风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握拳乱舞,咬牙喊道:“这就行了,谢谢你。我要找遍香艳谷,上天入地,我也要把她找出来。”

石之轩 发表于 2007-6-6 13:39:04

庞颖说:“你记住,你找到找不到他我不管,但你绝不能给别人说是我给你提供的消息,千万记住!”
凌子风答应了。

凌子风独自驱车赶往香艳谷,开始了艰难的寻找。白天,他在每个山谷转悠,乘缆车上下,任何幽僻的地方也不放过。晚上,他就住在谷内的花月酒店里,思索着湘裙可能去的地方,推测湘裙失踪的种种可能原因。
五天之后,凌子风把香艳谷景区内所有的地方都跑遍了,但是湘裙的踪影全无。凌子风失望之余,准备到未被开发的荒沟深处去寻找,希冀着湘裙或许是迷了路,失陷在荒山的某个角落里。凌子风准备了一大包食物、饮用水,在第二天早晨悄悄的出发了,越过了游人止步的告示牌,穿过荒草榛莽,进入了一条他认为湘裙最有可能进入的山谷。
正是春天时候,山谷内小溪清凉、野草丰茂,各种杂树高高低低无规则的散布着,鸟声不时从树叶中婉转逸出,风景十分明媚。凌子风却没有心情看风景,他一边迈步前行,一边东张西望用眼睛搜索着山坡山谷的每一处地方。
山谷中山坡上都见不到一个人,但是小溪里不时有一两片绿树叶子飘浮在水面上,从上游流了下来。凌子风心中一动,他在河边蹲了下来,从水里捞起一片树叶拿在手中看。那树叶绿盈盈的,明显不是掉落的病叶。凌子风欢呼一声,轻声说:“这谷内有人。”
转过一处山坡,凌子风的眼前忽然一亮,嘴张得大大的无法合拢。只见眼前小溪弯过一片半月形的谷地,谷地中野花烂漫、蝴蝶乱飞,风景优美无比。溪边斜坡顶端一棵绒花树下,斜躺着一位女子,那女子红裙绿裳,头上戴了一顶野花与树枝编成的花冠。她面对溪水躺卧着,姿态曼妙无比。
凌子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用手轻轻敲了敲额头,又揉了揉眼睛,如释重负般轻吁了口气,这才轻手轻脚向那棵绒花树走去。
树下的女子并没有发现凌子风,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两眼含泪,漠然的望着溪水,手中持着一小段绒花树枝,正慢腾腾一片一片的摘下绒花的叶子,拿在手里端详一会,然后投向水中。
凌子风蹑手蹑脚地走到绒花树下。看着眼前的女子,他的心中五味据陈,脸上的表情也是复杂无比,不知是该惊喜还是该对她表示怜悯。他轻轻地叫了声:“湘裙。”
树下的湘裙闻声抬起了头,但她只看了一眼凌子风,立刻就又低下了头观察手中的树叶,只漠然说了声:“你来了。哦,你为何到了这儿?”
凌子风心情激动,他蹲了下来,瞅着一脸冰冷又幽怨无比的湘裙,大声说道:“湘裙,你怎么了?你为何突然失踪了,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湘裙,告诉我怎么回事?”
湘裙仍旧不抬头,说:“我的事情,告诉你有什么用呢。子风,这儿的风景美吗?”
凌子风问:“那个人呢,你失踪后,那个人没有找你吗?”
此刻湘裙抬起了头,问:“那个人?”
凌子风说:“就是你要嫁的那个人。”

石之轩 发表于 2007-6-6 13:41:06

湘裙凄然摇了摇头,说:“那个人永远不会娶我了,我,只不过是他众多牺牲品中的一个。但是我为何这么傻,牺牲的那么心甘情愿,直到此刻,还仍旧在想他念他,希望他能回心转意,虽然我知道这绝无可能。”
凌子风心中抽稸了一下,疼痛的感觉在五脏内四串,与此同时,愤怒似火般腾的燃烧了起来。凌子风站了起来,厉声问道:“那个人是谁?”
湘裙嗫糯说道:“他就是楚昭南。”
凌子风打了个趔趄,几乎跌倒,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楚昭南虽然以财富雄厚而闻名遐迩,但是自那次吞花事件之后,他已经是一个老态龙钟、脚步蹒跚的老头子了,昔日的风流倜傥消失无踪,并且,他的名声那样坏,青春美丽骄傲自负的湘裙怎么会看上他,这,这不是天方夜谭吧?湘裙并不缺钱花,湘裙也不乏崇拜者追求者,可是,她怎么会爱上这个决不可能爱上的人?
湘裙对凌子风的惊愕没有半点反应,她呆呆的望着远处,仿佛神魂具醉般喃喃说道:“没有人能理解我的想法的,楚昭南给我的感觉任何人也是无法想象的,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呀,虽然他抛弃了我,但是我仍旧不后悔,若他能回心转意,我仍旧毫不犹豫就会投入他的怀抱。可他能回心转意吗,他不会的,他的心在不会专注于一个女人的身上,唉。”
这句话如一桶冷水浇在凌子风身上,让他从头到脚都变凉了。初见湘裙是的喜悦顿时无影无踪。凌子风尴尬的看看了根本无视自己存在的湘裙,问她:“可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湘裙一边将一片树叶慢慢的投入溪中,一边说:“我伤心之下就跑到这儿来了,我在这儿摘这叶子。如果这枝上最后一片叶子是单数,那么,我就决定死在这山谷之内,再也不出去了。”
凌子风气坏了,手脚不由自主地颤抖,望着眼前花一般的女子,一股恨意由然而生,恼怒下冲口而出,说道:“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值得为这一个满身铜臭的老男人如此犯贱吗?好,好,那你就死在这儿吧,再折而为那个人尽节殉情,这是你最光荣罪自豪的壮举。”
乡群忽地站了起来,泪水涔涔而下。她哽咽得说了句:“我是犯贱,你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了。”湘裙说完,猛地一擦眼泪,转身向谷内深处跑去。
凌子风愣了一愣,感觉自己的话的确说得重了,心中生出一丝愧疚。望着湘裙的背影,凌子风幽幽叹了口气,心想:“我明知她要嫁的人不是我,却仍不顾一切得到处寻她,我这不也是犯贱吗?可是,现在她就这样跑了,我还要再犯贱去追她吗?”
凌子风正一边自责一边犹豫,忽然前边锒仓奔跑的湘裙在跑出不到一百米的距离后,莫名其妙的停了下来,侧着头仿佛在凝听来自某个方向的声音,但是此刻谷内静悄悄的,除过偶尔几声鸟叫之外,什么声音也没有。
凌子风喊了一声“湘裙”,抬脚向前方走去,不管怎么说,他不能让湘裙就这样子走了。一百米的距离并不远,可凌子风刚走出几步,便隐隐约约升腾起一种甜蜜喜乐的感觉,但很明显,这感觉不是来自于湘裙,但是这感觉来自于那儿呢?

石之轩 发表于 2007-6-6 13:42:09

在山梁的另一边,隐隐约约的,有一种声音在呼唤他,那个声音听不见,但感觉得到。那声音一会儿柔媚动听,一会儿热切期盼,凌子风心中受到感染,蓦然间只觉胸臆间涌出无限的伤怀和感动,鼻子一酸,眼泪便流了出来。此刻只觉得天苍苍野茫茫空阔无依,感觉孤零零的生命流浪在这旷野红尘,如一粒尘沙般微不足道,凄凉悲伤的情绪潮水般的扑上来,凌子风忍不住便想嚎啕痛哭。但就是那么一霎那间,那种凄凉感如风吹般飘荡无踪,一缕缕的孺慕之情泛了上来,紧接着,孺慕之情变为向往与憧憬,凌子风心神激动,不由自主地就迈步向那声音传出的方向走去。
刚走了几步,忽感腿脚一凉,低头看时,原来他已经踏进了那条溪流之中了。凌子风浑身打了个激灵,想起刚才情绪魔术般的变化过程,冲口而出就叫道:“花魔!花魔就在这附近!”
这时候,湘裙已经越过了那条小溪,急促的向另一边的山梁小跑。凌子风急得大叫:“湘裙站住,哪儿危险!”
但是湘裙对他的叫声毫无反应,她急不可耐的深一脚浅一脚在草地上跑着,如疯癫了一般,似乎对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知觉。
凌子风暗暗叫了一声“不好”,急忙弯腰掬起一捧水淋在自己的头上。清凉的溪水让他冷静了许多,关于花魔的许多记忆一下子都记了起来,冷子风满身冷汗,恐惧感一阵一阵的袭来。但此时湘裙已经开始攀爬那边的山梁了,望着湘裙的背影,凌子风咬了咬牙,想:“花魔难道就不可战胜吗?可惜我没有带那个头罩,不过,事情到了这儿,我必须赤膊上阵去拦湘裙了。”
凌子风向天长吁了口气,咬咬牙下了决心,遂淌过小溪,飞一样向湘裙追去。
在山梁的中部凌子风追上了湘裙,不过这时候要阻拦她的想法早已消散得无影无踪了,这时他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随着那声音的引导,尽快赶往那处未知的神秘之处。
那处地方在山梁另一面的半坡上,还是那个小小的洞穴,洞穴内一枝尺把高的植物,那植物舒展着光秃秃的枝条。它的枝条很疏朗,在斜逸向外的那条细枝的顶端,一朵黄红相间的花朵鲜艳之极,这花朵微微颤动着,香气四溢。
当凌子风冲到洞口的时候,湘裙才刚刚爬到山梁的顶端。当凌子风采到了那朵花,踌躇满志的走出洞口,湘裙则伏在山梁的乱草间痛哭。
凌子风将那朵花斜插在上衣左上角的口袋里,自信感油然而生,他只感觉自信与优雅从身上的每个毛孔渗了出来,禁不住便双手负后微笑起来。凌子风举头看一看天上的白云,又低头俯视脚下的山谷树木,如鱼入水中一般,满脸是欢快会意的表情。他踌躇满志的顾盼了一小会,就抬脚向山梁上走去,走向湘裙。

香泉 发表于 2007-6-8 00:57:38

欣赏中.......

石之轩 发表于 2007-7-2 21:22:15

湘裙止住了哭声,怔怔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凌子风,脸上的表情极复杂的变化着。随着凌子风走得越来越近,湘裙脸上就越来越呈现出神魂颠倒的迷醉神色。
凌子风风度翩翩,微笑着用眼光在湘裙的脸面上扫描了一圈,然后看着她的眼睛,问:“湘裙,我和以前不大一样了,对吗?”
湘裙娇羞不已的点了点头。
凌子风问:“哪儿不一样了,你在我的身上新发现了什么?”
湘裙摇了摇头,随即又低下了头,小声说:“爱,我只看见了爱。”
凌子风呵呵笑了起来,伸手去扶湘裙,说:“那么,随我走吧!”

两个人下了山梁,走出野谷,走进了游人如织的香艳谷。有人们如迎接明星般自觉的便给他们让开一条路,用充满羡慕憧憬的眼光看着他们。凌子风满脸春风,亲切地点头微笑着,带湘裙优雅前行,而湘裙是小鸟依人般的随在他的身旁。
出了香艳谷的大门,两人朝停车场走去。道旁一张桌子上摆着一台电脑,桌前有一个木板,上面写着:“电脑算命,每次两元”。一男一女正在桌后招呼生意。见到凌子风与湘裙,这一男一女也立刻露出羡慕与憧憬之色。
凌子风跨步欲从摆电脑的桌前走过,就在他走到离电脑最近的那一刻,凌子风脑中如电光闪过,醍醐灌顶般的一震,忽然觉得胸中脑际清明无比,犹如大梦初醒。凌子风停了下来,恍然大悟,他轻吁了口气,喃喃说道:“我明白了,电脑附近有磁场!”
一旁的湘裙忙凑近来问:“怎么了子风,你不舒服吗?”
凌子风皱眉咬牙说道:“没什么,一种力量试图控制我,只是这力量还不够大,稍有干扰我就能恢复常态。不过也够危险的了,它控制我的时候我一点也察觉不到。”
湘裙吃了一惊,花容失色,问:“什么力量?难道,难道是那朵花?”
凌子风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右手顺手从衣袋里拿出那朵花,恨恨的盯着它,说:“趁着你的力量还不够强大时,我是立刻撕碎了你,还是留着你以待后用?”说着他的左手也举了起来,意欲立刻就将那朵花毁掉。
那朵花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它立刻亮了起来,花瓣一条一条竖立向上。湘裙惊得后跌了几步,忍不住叫道:“啊——”
周围离得近些的人也立刻骚动起来,惊讶得看着这多不可思议的花朵,眼神里带着害怕的神色,倒着朝后退去。

石之轩 发表于 2007-7-2 21:23:05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驶了过来,这车在离凌子风不到十多米处停了下来,车门打开,楚昭南颤巍巍的从车上走下,还未下车,就对凌子风大声喝道:“手下留情!这花毁不得!”
一看见楚昭南,,凌子风的眼便直了,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凌子风叫道:“楚昭南,苟延残喘的老匹夫,你岂能命令与我!”
楚昭南并不认识凌子风,见到面前这个年轻人怒目戟张,十分鄙夷仇视的看着自己,他却并不生气,反而笑眯眯的跨前一步,翘起大拇指,说:“年轻人,敢做敢为,真是好样的!这花毁了多可惜呀,送给我吧。”说完呵呵而笑,向前伸出了手。
凌子风怒火满腔,说:“要用这花助你去害人吗,休想,我现在毁了它。”说着便去撕那朵花。
楚昭南大小一声,忽然张口说声“单单其回,是处其归”,这声音一出,凌子风手中那朵花奇迹般的脱手飞起,在空中绕了一个圆圈,缓缓地向楚昭南飞去。
围观的人群发出一声惊叫。
凌子风惊愕之余,也顾不得多想了,前跑几步,飞身跃起伸手便向那朵花抓去,一把将那花攥在了手心。
楚昭南大怒,喝骂道:“不知好歹的东西,即便你有花在手,我也照样能收拾得了你。”他瞪照眼,一步一步地逼了过来。
凌子风心中掠过一阵异常恐惧的感觉,不由自主便一步一步朝后退去,一直退到放电脑的桌子挡住了他的去路。
楚昭南狞笑道:“你还有地方逃吗?那朵花也是救不了你的!”
凌子风紧靠着电脑,眼睛盯着楚昭南,脑子里飞快的想着各种对付它的办法,不过此刻他想不出任何办法,他对魔花的了解究竟不多,心中正自恐惧,跌倒在一旁的湘裙忽然喊道:“昭南,不要伤害凌子风。”

楚昭南走到离凌子风10米之处,忽然脚步虚浮,摇摇晃晃地如喝醉了酒一般。楚昭南吃惊下退后几步站定,脸色惊疑不定。
凌子风心稳了下来,他知道电脑的磁场虽然不是很大,但却对楚昭南有相当的克制作用,或许楚昭南自那次酒楼大难之后还没完全恢复过来,或许是自己手中的花也有和楚昭南对抗的效果吧。正想着最有可能的原因,对面的楚昭南发令了:“赵颍,快召集保安,将这个狂徒给我抓住。”
庞颖正在人群的后面紧张的关注着事态的发展,闻言应了一声,立刻小跑着召集保安去了。不一会儿,一队保安就被赵颍领着列队从大门口冲了出来。
凌子风喊道:“楚昭南,你敢让保安来抢,我就把这朵花吃下肚去。”
楚昭南先是一愣,随即仰天大笑,说:“好小子,你真能想办法,你要将它吃下肚去,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凌子风一震,楚昭南便是在危急时刻将魔花吞下肚的,这个庞颖、刘致远都是说过的。但是保安们逼近了,怎么办呢,凌子风的额头汗珠冒了出来,急切下他大声喊道:“庞颖,你敢助纣为虐?!”
赵颍笑道:“子风朋友对不起了,我现在是楚老板的人,自然听楚老板的指挥。”
保安们绕场一周,形成包围圈,冲了过来。
凌子风悲鸣一声,无奈之下转到桌后,一下子拔掉了电脑的插销,然后将纂花的右手高高举起。

石之轩 发表于 2007-7-2 21:24:07

电脑屏幕攸的一下就熄灭了,吱吱声里,磁场迅速的消退。就在此刻,凌子风感觉到了魔花的力量,那力量雾一样包围了他,渗入他的皮肤,窜上他的脑际,一根一根开始控制他的神经和感觉,那种过程清晰可辨。凌子风强烈的抗拒着,将残余的意识集中起来,咬牙与魔花的力量相抗,那种感觉十分痛苦,凌子风不自觉中“啊”的一声站了起来。
此刻那些保安刚好冲了上来。
保安们受魔花的感染,早已忘记了前来的任务是抓住凌子风,他们只觉对面前这个人崇拜无比,尊敬无比,忍不住就膝盖发软,想向他下跪,向他表示效忠。他们的脸上相应的现出恭顺驯服的表情。
被部分控制了意识的凌子风凭桌而立,怒目扫视眼前哈腰的保安,那气势卓然如君临天下的帝王。保安们的双腿开始发抖,凌子风大声喝道:“滚,给我有多远就滚多远!”
保安们一个个鼠窜而去。
凌子风斜倚着桌子喘气,魔花的力量不间断地在他的体内四处出击,试图控制他的一切。凌子风无力顾及面前的一切了。他闭上眼睛,专心致志于体内,调动此时所有能调动的意志,固守着脑中的一点清明。
不远处的楚昭南见凌子风拔掉电脑插销后,轻而易举就逐走了保安,气得脸色铁青,狠狠的骂了一句,但他立刻哈哈大笑起来,说:“好小子,真有你的,不过凭你耍的这些小丑伎俩,就想让老夫饶了你吗?哈哈,你手中的花朵老夫可是不怕的。”
笑声里,楚昭南一步一步的逼了过来。
随着楚昭南的越来越近,凌子风感觉花魔的力量不断的增强,凌子风攥紧了拳头,脸上的肌肉一条条都绷了起来,他知道此刻一败,那就永远都是花魔或者楚昭南的俘虏了,但楚昭南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踏了过来,花魔的力量逐分逐寸的增大,凌子风感觉脑中那一点清明之处不断缩小,意识也渐渐的模糊。凌子风脸上的汗珠渗了出来,黄豆一般向下滴落。
蓦然间,楚昭南的笑声在耳旁响起,近在咫尺楚昭南大笑说道:“小子你真有种啊,但我们的力量是任何人也无法抗拒的,乖乖的放弃抵抗,做我终生的奴仆吧!”
凌子风嘴里发出一声呜咽,两腿一软不由自主就跪了下去,但这一跪下,膝盖恰好压在了电脑的插头上,硌得他一疼。这痛觉在一瞬间让他脑际一亮,凌子风咬牙抓起了那个插头,用力的插进了插座里。
正在电脑前大笑的楚昭南忽然怪叫一声,趔趄着几乎跌倒。电脑启动的声音里,魔花的力量迅速消退。凌子风脑际如凉风拂过,一片清明。他跳了起来,狠狠的盯着楚昭南。
楚昭南怪叫连连,踉踉跄跄,倒退着要离开电脑附近。这时候凌子风绕过桌子,飞一样便到了楚昭南身边,伸手抓住他的前襟,将他拖向电脑。
楚昭南高声叫道:“庞颖救我!”

石之轩 发表于 2007-7-2 21:24:50

庞颖在不远处人丛的边缘,她瞅一瞅楚昭南,瞅一瞅凌子风,然后抬脚似乎欲走向前去,但她的脚只是动了动,又缩了回去。
楚昭南骂道:“见死不救的狗东西,我的魔力失去了难道就不会再回来了吗!到时看我整治你。”
凌子风一拳将楚昭南打倒在地,楚昭南哼哼连声。
凌子风说:“楚昭南,我要把你的魔力全部拔除,让你从此后再也不能凭此害人。”
楚昭南在地下折腾着要爬起来,他终于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站立在凌子风的对面。他笑道:“那是永不可能的了,我就是花魔,花魔就是我,魔力与我同在,任何人也休想将我们分开。”
凌子风恶狠狠的又是一拳。
楚昭南躺倒在地上,哼哼着,呻吟道:“你有种就杀了我,魔力与我是一体的,只要我一口气在,魔力就永远不会消失。”
凌子风说:“我不杀你,但我要叫来我的朋友,把你的魔力全部拨掉。”

被叫来的方家父子娇娇等人带着各种仪器来了,他们把楚昭南抬到了香艳谷内的一间房子里。庞颖忙前忙后的招呼着,她的下属中有人表示反对,说:“我们怎么能任外人这么随意折腾楚总?”
庞颖怒道:“你们懂个屁,楚总的魔力马上就失掉了,那时候香艳谷鹿归谁手还不知道呢。”
下属们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楚昭南躺在房间内的一张床上,磁力发生仪嗡嗡的响着。方家父子、凌子风等围桌在床前,关注的瞅着楚昭南。楚昭南哼哼着,微闭着眼睛。
方明山说:“魔花看来的确与他和而为一了,只是那次在酒楼,这朵魔花应该受了很大的伤,它的力量明显没有恢复。只用5 千纳特的磁强度,他就很安静得躺在那儿了。”
娇娇说:“可是我仍旧能感觉到那种力量,在磁场下,那力量并没有潜伏。”
凌子风问:“用强磁场能杀死它吗?”
方明山摇了摇头,说:“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就是催眠它。”
众人一齐问:“怎么催眠?”
方明山说:“子风,你把磁强度忽高忽低的不断变化,然后渐渐缩小这种变化。我们试一试,看这样子对他有什么效果。”
凌子风、娇娇等想了想,娇娇说:“有道理,就像坐车的人,车子动摇西摆,人的瞌睡就来了。”
凌子风等
凌子风站了起来,按照方明山的吩咐去摆弄那台仪器。
一会儿之后,楚昭南发出了均匀的鼾声。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喜色。
娇娇问:“难道这所谓的花魔,真是一种生物?”
方明山说:“这个我也不敢断定,但至少它有很多生物的特点。”
众人点了点头。方明山一脸郑重,皱眉思索。

石之轩 发表于 2007-7-2 21:25:51

凌子风问方明山:“现在该怎么办呢,催眠之后,他该是毫无防备的时间,要加大磁力场吗?”
方明山不语。好一会儿之后,方明山忽然抬起头来,看着凌子风,问他:“你手中的那朵花还有动静吗?”
凌子风笑了,张开了右手,那朵花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里。凌子风说:“这朵花的能量不是很大,可能是它刚来到人世吧,在磁力场里,感觉不到一点它的存在。”
娇娇皱眉说:“怎么一直把它拿在手里?”
凌子风笑嘻嘻说:“不拿在手里把它放在哪儿?不过我已经掌握了对抗它的办法。我是怕香艳谷楚昭南的那些手下啰唣,这才随时准备用花来镇服他们。”
方明山问:“不用磁场的帮忙它也不会对你造成危害吗?”
凌子风说:“它还是试图控制我,不过他已经无法控制住我了,最多给我造成困扰而已。”
方明山、娇娇等一齐问:“你是怎么做到这点的?”
令子风说:“在你们来之前,我就和它不断的过招,我攥着它慢慢的远离电脑的磁力场,让它的力量慢慢增大,直到大到我无法接受时,我这才走入磁力场的中心地带,这样不断的做,我也就能走的越来越远了。”
方明山点了点头,又陷入了沉思。
这时楚昭南咕哩咕噜的说起了梦话,方明山等人连忙移近去侧耳倾听,但是楚昭南又不说了。他舔了舔嘴唇,鼾声又起。
老方扒在床边,凑近去轻声说:“楚昭南,楚昭南,你梦见了什么?”
楚昭南只是打鼾,并不说话。
娇娇说:“那花早已控制了楚昭南所有的精神,楚昭南早不认为自己是楚昭南了。”
方明山说:“子风,把磁力场减弱。”
凌子风跑去动了动磁力发生仪,然后又跑了过来。
方明山观察着楚昭南的反应,见他毫无动静,就又说:“再减弱。”
凌子风又跑到那台仪器边,将磁力慢慢的减弱下去。他一边操作一边问:“行了没有?行了没有?我手中的花已微微有点动静了,磁力不能再减了。”
方明山说:“嗯,好,我也能感觉你那朵花的力量了,不过他的力量很小,不知道行不行。”
凌子风问:“用这朵花干什么?”
方明山说:“你把这朵花靠近楚昭南,看他有什么反应。娇娇到仪器哪儿去,这儿稍有异常,你立刻就加大磁力场。”
娇娇应了一声,起身到仪器哪儿去了。
凌子风手握花朵,慢慢的接近楚昭南,用花朵在他脸的上部绕来绕去。这样绕了几圈,楚昭南忽然嘴巴大张,接着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打了出来。娇娇吓坏了,一下子把磁力提高了许多。楚昭南翻了个身,又呼呼大睡去了。
方明山皱眉看着娇娇,说:“怎么这么胆小,来,到我这儿来。”他转头对老方说:“你去仪器哪儿,把磁力恢复到刚才的水平。”
老方去了。

石之轩 发表于 2007-7-2 21:27:19

方明山问凌子风:“你手中的花应该又有动静了吧?”
凌子风点了点头。方明山就示意凌子风再重复刚才的动作,说:“你再做刚才那动作,如果这花对任何生命体的精神都有控制作用的话,我倒要看看他们同类受到控制时的反应。”。
凌子风小心翼翼的哪着那朵花有在楚昭南的脸部上面画圈,绕来绕去的,绕了一会,楚昭南熟睡中的表情微微起了变化,一丝恐惧感在他的脸上蔓延,似乎他正在噩梦之中挣扎。
方明山欣慰地笑了,说:“梦中的楚昭南感觉到了自己被一个异己力量控制的企图,他在挣扎。”
娇娇、老方一齐露出了微笑,轻声说:“是的。”
不过楚昭南的脸上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大家又大失所望。方明山叹了口气,说:“难道我的判断错了?”
便在此时,楚昭南的嘴张了开来,先咕哩咕噜了一番,然后以极严肃的口味说道:“真不识相,竞想来控制我,我已经成功的与人类合为一体,你能控制得了我吗?”
方明山,老方以及娇娇面面相觑,露出了微笑。
凌子风忽然说:“谁的力量小谁就受控制,你不愿屈服,不要命了吗?”
梦中的楚昭南笑了起来,呵呵的笑得十分得意,说:“我的力量是无人能比的,我永远都是老大。去吧,我知道你是同类,去,找个人先寄居吧。告诉你,人类是我见过的最容易控制的动物,人类的意志是最薄弱的,他们随时准备着向强大的力量屈服。”
方明山、老方等心中一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都为这句而感到震惊。
这时凌子风又向楚昭南说到:“那么你现在算是什么呢?人类?还是我们这一族?”
楚昭南的脸上显出了痛苦的表情,他说:“是啊,我是什么呢?没有人类的躯体,我是无法行走在世间的,我与我的寄主的精神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了。但我是什么呢?”楚昭南露出苦苦思索的表情,好像他一直被这个问题困扰着。
另子风就问:“你寄居了人类的躯体,为什么还要害他们呢?为什么害得很多女人为你寻死觅活?”
楚昭南摇了摇头,鄙夷的说:“你连这个也不懂,真是蠢得厉害。我们是纯精神体的存在,我们在受伤之后,能量大幅度下降,人类的爱和仰慕、崇敬这些情感,是我们最好的能量来源,在这世上,我们要强大,也必须用人类的良性情感来增强力量。”
凌子风说:“哼,人类的情感,怎么会给你这异类,你太异想天开了吧!”
楚昭南闭着眼睛莞尔而笑,说:“你真是太天真了——我来到人世很多年了,这个我比你懂的多得多。告诉你吧,人类最爱的并不是自己的同类,恰好相反,他们最爱的乃是异类。黄金白银、权势荣耀才是他们最爱的东西。呵呵,我洞悉他们的弱点,小子,你初出世,以后跟我多学点吧。”
凌子风说:“你自称洞悉人类的弱点,那你怎么竟会受伤?”
楚昭南恼怒起来,不耐烦地哼道:“坏小子,这事我为何要对你说,哼!”
这时娇娇俏俏过去,把最放在凌子风的耳朵旁,说:“尽问这些没要紧的干什么,问怎样才能消灭它。”

石之轩 发表于 2007-7-2 21:28:37

凌子风就问:“人类已经发觉我们的企图了,我们怎样避免被消灭呢?”
楚昭南一怔,露出害怕的表情,随即又松了口气,大摇其头,说:“小子,不要怕,每个人心中都有贪欲和虚荣的因子,每个人都适合做我们的寄主。当年我受伤时,就是拼掉了寄主三十年的寿命,这才保了我一命。记住:损人利己。我们的一切灾殃,都要用人类的不幸来补偿。”
凌子风听得大怒起来,低低的咆哮一声,抡起拳头就要揍楚昭南。急得方明山、老方飞一样起身拦住他。方明山悄声说:“不要激动,设法套问出它的弱点、来历,这样我们才能想出根除他们的办法。”
凌子风说:“这家伙太卑鄙无耻了,我简直不想和他再说一句话。”
方明山说:“现在不是你发火的时候,耐下性子继续问。”
凌子风气呼呼的点了点头。
这时候,楚昭南却主动说话了,他笑咪咪的说:“我一个孤零零的来到人世,很久没见过同类了,今日高兴,就和你聊一聊。小子,你可知道我们的来历?”
屋子里的人一齐一惊,都侧起了耳朵仔细的听,唯恐露掉了一个字。
凌子风也是一惊,连忙收镊心神,说:“好啊、好啊,我对我们的来历也是一蹋糊涂,正要问你哪。”
楚昭南嘿嘿地笑了起来,说:“告诉你吧,我们才是这地球上最古老的生物,在人类诞生之前的亿万年,我们就存在了。那时我们是地球上最强横的生物,我们可以用意识控制其他的生物,奴役他们,蹂躏他们,接受他们敬慕的同时,以他们为食。这样的好日子我们过了几万年,我们的精神能量越来越大,不幸的是银河系的大磁暴让我们的好日子结束了。我们大部分的同类都死了,形神俱灭。只有极少一部分同类在地下避过了这次灾难,但是地壳运动封死了我们的出路,亿万年的岁月如此的漫长,这一小部分同类也大都死去了,不过剩下来的,可都是精神力最强的,大家在黑暗的地下漫漫的蜕变,让精神独立起来,一直到了近几千年,我们才学会了循着枯死的植物的根须,一点一点地把精神能量输送出来,幻化为花朵,只不过大部分花朵在地表磁场的辐射下都失去记忆了,只有我,我是第一个保有记忆的,保有记忆才能保有自主的意识,小子,你听明白了没有?”
凌子风惊问:“你是说,几千年来,我们已经有很多同类来到了这个世上,只不过他们都没有了记忆和自主意识?”
楚昭南一个劲点头,说:“是啊是啊,古来今往人类中那些迷死人的尤物,愚拙不堪却能得很多人效忠的人物,哪些人都是我们失去了记忆的先辈们的寄主。现在,有独立意识的我出世了,不久的将来,所有人类就都将是我们的奴隶。”
方明山、老方、娇娇、凌子风等相互看了一眼,悚然动容,各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惊骇之意。

石之轩 发表于 2007-7-2 21:29:58

凌子风说:“怎么办?该问的都问了。我们该怎样处置他?”
李致远在关键时刻打电话来了,他要求立刻取消一切针对楚昭南的拘禁、催眠等行为。庞颖接的电话,李致远说“庞颖,你告诉凌子风等人,他们这是犯罪,他们有什么权利就随便对一个公民进行拘禁。你们要不放人的话,我就派警察来了。”
庞颖急道:“李致远你别打官腔好不好,楚昭南被魔花附体的事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是谁也不能得罪,凌子风的手中现在也有了一朵魔花,我能把他怎么样!”
李致远说:“我不管这些,我关心的是地方的秩序稳定和经济繁荣。现在外面到处流传谣言,说香艳谷有妖魔作祟,今后游人大减了,这将地方的财政产生极大的打击。”
庞颖愁眉苦脸说:“县长大人发话了,我怎敢不听。待我去给凌子风说,不过他不听可不关我的事。”
庞颖将李致远的话转述给了凌子风,但凌子风怎肯于此时放了楚昭南。凌子风暴跳道:“坚决不放楚昭南,不灭了魔花,楚昭南就必须被禁锢在磁场里,谁的命令我也不听。”
李致远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这次是凌子风去接电话。凌子风说:“我决不会放人的,我有魔花在手,你其奈我何,你派警察来吧!”
李致远大怒,说:“凌子风,你以为我治不了你吗?你好狂妄!你是不是也被魔花控制了?”
凌子风说:“哼,告诉你,谁想控制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包括你!”
李致远大叫道:“好,咱们走着瞧,一个钟头之后,若楚昭南还被禁锢,我就马上通知给香艳谷停电。”

放下李致远的电话,心情激动的凌子风气呼呼的来到禁锢楚昭南的房间,猛地一下子将磁力仪跳到最大。楚昭南在床上翻腾抽蓄起来。方明山、老方吃惊下站了起来,问:“你要干什么?”
凌子风说:“犯什么大罪我都不管了,我必须整死楚昭南。”
方明山吃惊道:“你疯了——”他喝令老方,“快去阻止他。”
但凌子风坚决不许老方关机,两人撕扯着、推挡着。方明山走上前去,凌子风急道:“李致远插手这件事情了,他立刻便要给香艳谷停电,在此之前,不给楚昭南造成重创的话,我们一个个也没得好果子吃。”
方明山迟疑的站在那儿,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楚昭南在床上翻腾、呻吟,脸上肌肉扭曲,面容在迅速的衰老。
方明山哀求凌子风:“只给他重创,不要伤害他的命。”

石之轩 发表于 2007-7-2 21:32:32

就在这时,香艳谷的电停了。房间内凌子风的那台磁力仪立刻停止了工作。
凌子风跺脚恨道:“李致远真毒啊!哼,这样就想让我屈服吗!”
床上的楚昭南停止了扭动,呻吟着要爬起来,但一下子爬不起来。
方明山看了看楚昭南,说:“子风,依我之见,先别意气用事。如今也没有对付楚昭南的更好办法,我们先撤走吧。”
老方、娇娇也力劝凌子风不能四面树敌。凌子风气恼难受了一会儿,仰天长叹,说:“那么听你们的,走吧。”
三人带着仪器出了那间屋子。庞颖走了过来。凌子风说:“庞颖,你把湘裙在那儿安顿着,叫她出来吧。我们要走了。”
庞颖点了点头。一会儿之后,庞颖带了湘裙过来。一行五人向香艳谷的大门口方向走去。刚走到大门口,门内办公楼上楚昭南摇摇晃晃冲出房间,来到了走廊上。楚昭南馒头白发,衰老得十分厉害,凭栏舞手高喊道:“想这么轻松就走吗?给我站住!”
凌子风把方明山、老方、娇娇、湘裙他们推出了大门,就他一个人站在门口。凌子风站得雄赳赳气昂昂的,颇有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楚昭南蹒跚着一步一步从楼梯下来了,边走边叫道:“现在停电了,你还有诡计可使么?”
凌子风嘿嘿冷笑道:“楚昭南,恭喜你醒了,刚才做的梦美吗?”
这时楚昭南已经走到离凌子风不到十米的地方。楚昭南忽然停住了脚步,十分疑惑的看着凌子风,自言自语地说:“奇怪,”他把眼光对着凌子风,“你的体质发生变化了,你,和那朵花融合了吗?”
灵子风一愣,问:“什么融合?”同时张开右手,看那朵被自己一直攥着的花。那花已经枯萎了,蔫蔫的,看不出什么异样。
但楚昭南能这样说话,一定是他感应到了什么,凌子风忙问:“你不是想迷惑我吧?你感觉到了什么,你可别忘了我仍是你的敌人!”
楚昭南说:“你难道感觉不到,我走得离你这么近了,但是仍无法影响你的情绪。”说到这儿,楚昭南满脸都是沮丧,说:“那朵花的能量全被你吸收了,你真是幸运呀。或许你的身体更适合精神能量。”
凌子风一怔:“难道这是真的?难道我这几天反复训练与这花朵的较量,难道这种搏斗竟是吸收花朵能量的法门?”正在暗自心喜,楚昭南的蓦地踏前一步,脸上露出笑眯眯的表情。
凌子风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晕乎乎的,又累又困,甚至有点恶心想吐的感觉。凌子风极力撑持着,一时脸上显得异常痛苦。
楚昭南哈哈大笑起来,说:“你即便吸收了那朵花的能量,可是你还是嫩了点,你学会使用这能量后或许能与我相抗,但那时候,我早已进入另一个境界了。现在你先受我摆布吧!”
又是一阵力量涌来,凌子风只觉得天旋地转,意识渐渐的开始模糊,但他仍苦苦支撑着,迄立不倒。
页: [1] 2
查看完整版本: 花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