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fucopy 发表于 2007-5-31 15:12:18

常思乘槎浮于海—天外飞仙的想望

题目写的有点含混,这里说明一下,这文字是《古星图之谜》的读书笔记。




作者:程嘉梓

说起来,这小说我是第二次看了。以前我自己有买过一本的,封面很好看,素朴而不失神秘。可惜这书在几次搬家中散失了,想起来心里就难受。

科学幻想小说,在以前大抵归类为儿童文学的,似乎成人看这样的小说有失体统一般。
不过,无论怎么划分,它毕竟是小说的一种,就要遵循小说的规律。

在《古》这书里,我们可以看到,在那个时代的作家写作的严谨态度,作者对小说中的历史都是加以考证的,都有出处,并且也到了实地考察了的。

小说的写实风格在《古》中体现的尤其明显,并且无产阶级文艺观也是横贯其中的“歌颂真善美,鞭笞假恶丑”无处不在。

从小说的情节上看,小说的情节安排基本是浑然一体,一根主线贯穿全文,其中没有过多的枝节。这样的好处是阅读的时候不累,节奏好掌握,不利的地方是缺乏了跌宕起伏的紧张感。

这里想着重谈下《古》小说里的爱情描写。

爱情是人类生活的永恒主题,它和死亡一起被人们歌颂和描写。

在《古》小说中,爱情没有多大的分量,这应该是时代决定的,在那个时代爱情和她的表达方式都是含蓄和节制的,这也从社会生活渗透到了小说写作中。

小说中唯一的爱情描写集中在主角徐振宇和杨帆身上。
小说用了很小的篇幅给他们谈情说爱,而且身体接触的描写仅有一处,那就是徐在想看她的日记的时候,她用手捂住了他的手,这些描写的也满简单“一只白皙温暖的手敏捷的捂在他的手上,一股暖流传遍了他的身体”,或者就是她脉脉含情的看着他等等很含蓄的描写。
通观全文,甚至他们连一次拥抱和接吻都没有,这些都深深的烙上了那个时代的印记—工作第一个人生活是其次。

而现在的小说里露骨大胆的情爱描写屡见不鲜,这究竟是社会的进步还是退步?

还要继续思考。

小说的结构是严谨的,不过还是可以看出有些别的问题。

无疑,作者对天文学是下了功夫的,对于相关古籍也是下了功夫的,所以这些描写的丝丝入扣,无任何可以挑剔的。不过在想像波江座的外星人的时候,想像的翅翼就显得拘谨了些。

一般认为,只要在有重力的星系里,对称结构应该是绝对的一种生物表现形式,不过至于生物是基于什么构成的就可以大胆想像了,至少要象人类一样基于碳和水限制条件不少,所以有的科学家提出,硅基的生物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还有,外星人和地球的交流问题。语言是个问题,《古》里也采用了最不麻烦的一种形式“翻译机”,不过这不免就简单了些。语言是表达思维的,人类的思维是一维的,是遵循时间序列的,也就是说,先有因后有果,这些都体现在语言上比如“因为。。。。。所以”等等。
而外星人,他们的思维也是这样的吗?很难说啊。
他们的语言如果是先果后因?或者是同时出现?

总体来看,《古》通篇结构流畅,情节紧凑,考据详实,描写得当,不失为一本佳作。

多年前读的书,现在二读来写笔记虽然晚了点,不过也说明科学的种子播撒在少年的心里还是有用的。

宋公明 发表于 2007-5-31 16:01:41

真实喜欢楼主这题目。倒不是喜欢孔夫子的“道不行,乘桴浮于海”,而是喜欢下面这一则传说故事:

晋张华《博物志·杂说下》:“旧说云,天河与海通,近世有人居海渚者,年年八月有浮槎,去来不失期。人有奇志,立飞阁于槎上,多赍粮,乘槎而去。十余日中,犹观星月日辰。自后芒芒忽忽,亦不觉昼夜。去十余日,奄至一处,有城廓状,居舍甚严,遥望宫中多织妇,见一丈夫牵牛渚次饮之。牵牛人乃惊问曰:‘何由至此?’此人见说来意,并问此是何处。答曰:‘君还至蜀都,访严君平,则知之。’竟不上岸,因还如期。后至蜀,问君平,曰:‘某年月日有客星犯牵牛宿。’计年月,正是此人到天河时也。”

释译:旧时传说:银河和海相通,近代有个住在海中小沙洲上的人,每年八月份有木筏,去来准时不误期,这个人有好奇心,在木筏上盖了个小阁楼,多带些粮食,乘木筏去。在十几天之内还看得到星斗日月,以后就飘飘忽忽,也觉不出日夜。再过十多天,忽然来到一个地方,有城墙的模样,住房很整齐,远看宫中有许多织布的妇女,只见一男子牵着牛停在水边饮牛,这牵牛人见到这个生人就吃惊地问:“你怎么会到这里的?”这人把来的情况加以说明,问他这是什么地方。牵牛人回答说:“你回到蜀都访问严君平就知道了。”这人竟不上岸,就如期而还,后来到了蜀地问严君平,君平说:“某年某月某日、有客星侵犯牵牛星座。”时间上一计算,这日期正好是这个人到银河的时间。

hufucopy 发表于 2007-5-31 16:17:22

公明兄说对了,乘槎浮海可以给人以许多联想,“拾遗记”里也有关于天槎落海的记载,很让人浮想联翩啊。

宋公明 发表于 2007-5-31 16:42:04

hufucopy兄提醒的是。搜索了一下,略见以下三则。最好的,还是《博物志》。


东晋王嘉《拾遗记》:“尧登位三十年,有巨查浮于西海,查上有光若星月。常浮绕四海,十二年一周天,周而复始,名曰贯月查,亦谓挂星槎。羽人栖息其上,群仙含露以漱,日月之光則如瞑矣。虞夏之季,不復記其出沒,游海之人猶傳其神仙也。”



南北朝梁宗懔《荆楚岁时记》:“武帝使张骞使大夏,寻河源乘槎经月而至一处,见城廓如州府,室内有一女织,又见一丈夫牵牛饮河。骞问曰:‘此是何处?’答曰:‘可问严君平。’乃与一支机石而归。至蜀,问严君平,君平曰:‘某年月,客星犯牛女。’支机石为东方朔所识。”



唐王贞范《洞天集》: “严遵仙槎,唐置之于麟德殿,长五十余尺,声如铜铁,坚而不蠹,李德裕截细枝尺余,刻为遵像,往往飞来复去,广明以来失之,槎亦飞去。”(《太平广记》卷四○五引)
页: [1]
查看完整版本: 常思乘槎浮于海—天外飞仙的想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