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色的风马旗在凉凉的风中飘扬
彩色的风马旗在凉凉的风中飘扬。我知道。我梦寐以求的地方到了。来得让我措手不及。车子在高高的山上前行。开车的师傅不时地向我介绍一个个经过村庄的名字。山顶、洁白的云在我眼前随着车子的节奏晃动。天空是如此的湛蓝,从来没有看见过的纯洁。远处山顶上的积雪在薄薄的阳光下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光辉。我想起我喜欢的一个作家的话。西藏是要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去的。是啊,这么一块奇异的土地,毫不掩饰地展示着他的古老和淳朴。不知道为什么。高原反应远没有我想象的那样可怕。除了在四千多米的一个叫做洛戎牛场的地方有点头晕以外,一切很好。
八美。低低的山坡,一些瘦瘦的牛羊在上面悠闲地行走。草地上开满了紫色的白色的黄色的小花。那些坚强的生命,呼吸着高原特有的空气。小小的河流像额头上的皱纹。深深浅浅地流过那些贫瘠的土地。到处可以看见拿着转经轮的妇女,红色的头巾,黑色的外套,彩色的雨伞虔诚地念着各种各样的经文,企求着幸福和平安。金黄色的转经轮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们黑色的皮肤,脸上有一种淡定的神情。小镇里商铺是那种旧旧的两层木结构的楼房。藏民从柏油路进入八美这个小镇赶集。在红石谷里面看到了很多红色的石头。我觉得那应该是上帝的心脏。
为了去看珍珠海和牛奶海,我们要去爬一座五千多米的山。于是找了一个导游一同上路。那是一个执着的女人。两个孩子的母亲。她叫宗拉。坚持要为我们拿行李。在路上看到很多妇女挖一种叫做冬虫夏草的药材。宗拉告诉我们那是一种很补的药材。要在海拔5000米以上才能找得到,很难找。有时候一天也只能找到那么几棵。在上山的途中遇到的转山的藏族妇女,她们一年大概要转3-4次的山。一次要花上一两天。转山的时候会经过一个叫“地狱谷”的乱葬岗,据说是埋葬灵魂的地方。如果她们心里有罪恶感或是做错了事情就要会那里忏悔。宗拉在山上只要看到玛尼堆就会虔诚跪拜,旧旧的衣服在一次次的跪拜之后变得脏脏的。我们到达珍珠海的时候下了一场雨。这里的雨下得没有规律没有前兆,所以我们都带着雨衣。雨后的珍珠海似乎被一种清新的雾气弥漫。海里的水碧绿碧绿的,像是经过几千年沉淀的宝石。隐隐约约地倒映着岸上错落有致的树木。我有一种错觉,好像自己是在梦游。抬头的时候看见对面积雪的山峰和天上的彩虹。
在山脚下宗拉的家里。她请我们喝酥油茶,香香的,喝起来还有一点油油的感觉。在路上,看见了正在去拉萨朝圣的一家四口人。每一步都要跪拜,听说走到拉萨需要三年的时间。那是一种如此巨大的坚持和忍耐啊。一家之主套着白色的已经被风尘染黑了的手套,手套外面还有一个木屐一样的东西,黝黑的脸庞贴着柏油路面,直直树立的头发像我表明了他的毅力和信仰。后面的孩子和女人跟着,没有语言。
路边的一个山间小盆地里。坐落着一间一间的房子。灰黄色的墙。矮矮的。还有开满山坡的紫色的坚强的小花。冰凉的雪水在平地上流过,手在水里感到一种蚀骨的寒冷。一些小小的孩子在水边玩耍,在水里看自己的倒影。讲他们自己的语言。我从未听懂过。
晚上,我们来到雅江小城,这个小城四面环水。现代的气息很浓厚,与西藏的古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据说这里的扎坎人仍然有母系氏族走婚的习俗。语言也是独立于周边任何语系,成了“语言孤岛”。我们在那个小城里面吃一种叫做高山雪鱼的食物,鱼肉细腻而鲜美。放在一个不锈钢的盆子里面。上面放着红红的辣椒,川菜的味道。我一直用醋蘸着。江南的人吃这个东西总会有或多或少的不适应。即使它拥有美丽的外表和诱人的味道。还有一种叫做野山菌的菜。据说是很营养的。逛街的时候我们买了很多红景天、松茸菌等等的东西。有一种满足感。
土司碉楼。当我在山脚下看到一个个矗立在山间的碉楼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一个叫做阿来的男人和一本叫做尘埃落定的小说。他们不就在这里。在这用石头砌成的建筑物里。演绎着自己的人生。风,雨,时光,岁月,在那些碉楼身上留下了寂寞的痕迹。那些顽强的小草从石头缝里钻出,然后疯长。碉楼依然像小说中描写的那样高大挺拔屹立不倒。下面一些倒塌的石头杂乱地躺在草丛里面。每一座碉楼都有很多角,而这些角,用仰视的角度看,都是很直的一条线。据说,按这样方式建造的碉楼,可以避风避震,所以特别的牢固。在官寨内的天井抬头看,形态各异的花格木窗一个连着一个,曲折的回廊一座连着一座,我们谁也无法想象以前的以前,我们的祖先是怎么样一种心情创造了这个庞然大物的。可是我们知道,这个高高矗立的碉楼是一种至高无上的权利的象征。村子里的人都过着平静的生活。他们似乎真的没有尔虞我诈的心计和算计人的城府。热情。拥有美好纯净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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