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英国社会人类学发展的书我知道的是英国人类学家Adam Kuper著《Anthropologists and Anthropology: the British School, 1922-1972》(1973),这本书大约每十年增订改版,最新的是1996的第三版,这本书是较多人参考的。我想介绍的不是这本书,而是英国剑桥大学人类学家Jack Goody的著作。
Goody, Jack. 《The Expansive Moment: Anthropology in Britain and Africa, 1918-1970》(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5)
我曾赞赏近年某本谈西洋新史学的书把Goody列为新史学人物之一,一来惊异有搞史学的人注意除了C. Geertz或M. Sahlins等人研究路数以外的人类学家;二来为自己的眼光窃喜,因为我十馀年前就注意到Goody了。Goody著作等身,剑桥出版Goody的书有个系列名称:“Studies in Literacy, Family, Culture and the State”,分成四类可见他研究范围之广。
Goody说在他之前至少已有五本谈英国二十世纪前期社会人类学发展背景的书,那为什么有人要写或读关于有关这个小学术团体的书呢?一部分因为这个领域一直成长、扩张,而它的学院研究也影响了其他的学科;另外这学科生产的文献,可能忽略了在1930年代和战后时期有关社会、知识状态的一些重要面向,所以Goody写了这本书,这本书最主要的主题是探讨学者的研究生涯与机制的关系,论及了意识型态、研究取径、殖民主义等。Goody自1950年代以来长期在剑桥大学社会人类学系任教,身居英国人类学的主流,也有丰富的人类学田野经验,写了十馀本人类学专著后,年逾古稀再来反思英国社会人类学的问题,深得箇中三昧,当然重要的是他的反思精神。
英国的人类学一直是顶尖的,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八十年代前期还有许多美国人类学学者要到英国镀金才行,可是后来学术氛围转变,由Geertz的文化人类学引领一时风骚,让人比较少注意英国人类学了。不过英国在各学科都有深厚的根底,还是不能忽视他们的成绩,像Jack Goody就是其中重要的知识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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