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贺岁—中国首部新派公案小说《包公拍案惊奇》连载二
原著作者:非著名作家罗杰浪漫日子一晃过去半年。
半年里,除了萧辅汗本人不知女儿的夜间娱乐活动。周围邻里,大都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却从不挂在嘴里。因为,他们鉴赏过萧辅汗杀猪的现场直播。
许帅哥生活幸福,在当地秀才们的聚会中,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令其他秀才艳羡不已,大肆向许帅哥灌酒,许帅哥不得不喝,喝下去也十分自在。
这个夜晚,许帅哥醉倒在朋友那里。
萧淑玉一如往常,悬垂一匹白布等情郎。
外面,夜色醇厚,整条石板街,空空荡荡,阒无人迹,像一条被人遗忘的街,偶尔可见一只黑猫,蹑手蹑脚从寻常人家屋顶悄然跑过,唯有明修和尚的木鱼声,时断时续,由远及近。
忽而,木鱼声消失。
明修和尚走到萧家楼下。
“哟,谁家晒的白布忘了收?”明修和尚停了木鱼,挠挠头,一休哥似的,伸脖子转着左顾右盼,街上鬼都没有一个。
“不偷白不偷。”明修和尚心想。
出家人不打诳语,言出必行。明修和尚心动就行动,伸手扯白布——奇妙的是,他一扯,居然有人在上面拉。
头无杂毛,聪慧绝顶的明修和尚,当即盘算:“莫非,此乃偷情妇人接纳情郎的楼梯?”
明修和尚心里还没盘算过来,人已被吊了上去。
萧淑玉思郎心切,人未瞅清楚,就往和尚怀里扑,一对绣花拳头又打又捶,十二万分嗲地叫道:“人家以为你不来了。”
不光偷布,还可以偷个人。明修和尚都快美出鼻涕泡了。
萧淑玉撒完娇,羞涩抬头,仰脸瞅情郎,不对啊,今儿这男人和往日不同,他头上没毛!
“你要干嘛?” 萧淑玉推开明修,步步后退,退入闺房,退到床边。
明修步步紧逼,一脸坏笑,“小僧与娘子有缘,娘子若与我……那是福田似海,恩
大如天啊。”
“与你做什么?” 萧淑玉花容已然失色。
“嘿嘿。”紧接着,明修和尚说了一句相当经典的话:“与我做,爱做的事。”(他的意思
是中间不打逗号)
萧淑玉彻底慌了,乱了,上下两排白牙打架:“不,不,我不可失身于你。”
“偷谁不是偷,小僧虽丑,可小僧很温柔。”
“我将金银首饰送与你。” 萧淑玉顺手拨出头上的一根银簪,央求道,“这个,给你,快快下楼去吧。”
“小娘子亲手把我吊上来,小僧来得去不得。” 明修一边说,一边上前搂抱,先摸手,后摸肘,紧跟着就往里走。
“有贼!” 萧淑玉一把挣脱明修和尚,高声疾呼。
楼下杀猪的父亲,睡得像他杀过的一头猪。
这一喊叫,明修和尚吓出一身冷汗,索性将萧淑玉按倒在床,萧淑玉拼命挣扎,但,哪里是明修的对手,在寺院里,明修和尚多少练了些拳脚功夫。
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
而且,流氓和尚不光动武,还动了兵器,抽出随身佩刀,将萧淑玉捅死,然后,他做了爱做的事。然后的然后,洗劫金银首饰,逃之夭夭。
翌日清晨,萧辅汗发现女儿死在阁楼闺房的床上。
他像那些被他杀的猪一样嚎叫,一条街的邻居都惊了。
邻居偷偷告诉他:“你女儿和对门的秀才许献忠有一腿。”
“啊!” 萧辅汗拽住对方衣领,问:“说!此事已有多久?”
“半年有余。”
萧辅汗提刀冲向许家,扑了个空。
许帅哥这时酒还没醒,梦里和淑玉缠绵呢。直到萧辅汗的状纸到了包公手里,朋友方才叫醒他:“出事了,萧淑玉被人杀了!”
孝感县衙公堂,威严肃穆。
包公升堂,知县旁座,左右衙役深沉齐呼:“威——武!“巨大的共鸣声在公堂回旋、震颤,摧人肝胆。
原告、被告、几个证人,跪于堂下。
公堂门外挤满男女老少,包公真人,只闻其名,未见其面,孝感人民十分期待。争相目睹包公如何破此血案。
包公肤色果然很黑,面目冷峻,不威自怒,一般人与之对视,心里难免打鼓。关键是他那双眼睛,随随便便看你一眼,仿佛就可以看到骨子里去。当然,你心里没鬼,被透视一下也无所谓。
许帅哥心里多少有鬼——与萧淑玉,未婚青年享受已婚待遇,长达半年之久。现在,萧淑玉死了,床单、被褥一片血染的风采。未来岳父状告自己强奸、谋杀、盗窃三大罪名,自己纵然有十个脑袋,也砍没了。都是爱情惹的祸啊。
衙门公堂的石板地特别凉,跪在旁边的萧屠夫杀气腾腾,许帅哥又惊又怕,浑身发冷,不住颤抖。
“许生,为何发抖?”包公声音不大,分量很足,“莫非真干了杀人越货之事?”
“小的,小的什么也没干?”许帅哥低头道。
“抬头回话!”
许帅哥被火烫一般,身子猛然一抽搐,惶恐抬头,“回包大人话,小的,确实什么都没干?”
“干没干,你自己心里清楚,邻里也很清楚。”包公说:“只是本官不清楚,得问你的邻里,证人吴范,你讲。”
证人吴范前列腺有点儿毛病,睡眠比较零散,频繁起夜,又与萧辅汗家一墙之隔,屡屡瞥见萧淑玉拿白布当活动楼梯,将许生拉上自己小阁楼。至于拉上去干什么,就不清楚了,一个前列腺有毛病的良民,对那方面的事情,兴趣不大。
“果有此事否?”包公转而诘问小许。
许帅哥的脸比平时白了一万倍,可与象牙媲美,知道抵赖不过,只得将自由恋爱到按时非法同居的事情,一五一十,详尽招了。
讲到关键处,公堂外围观群众异口同声:“哇——”
待其陈述完毕,包公淡淡地问:“你与萧家之女通奸,可曾听到什么声音?”
“听到淑玉的呻吟。”
悲愤的萧辅汗咆哮着扑向女婿,包公高声呵斥,令左右衙役拉开。
“本官问你,可曾听到楼下有何声响?”包公又问。
“哦,小的只听到敲木鱼的声响。”
证人吴范也点头称是,每晚,入夜后,确有一和尚“叫街”敲木鱼经过。
“退堂!”包公忽然道:“将案犯许生收监。”
群众晕。
退堂后,包公叫来张龙、赵虎,吩咐说,“有个事儿,你二人去办一下。”
“大人,什么事儿啊?”
“找个年轻妓女回来。”
“妓女?”张龙、赵虎很诧异,“大人要干什么?”
“叫你等去就去。无需多言,此乃公务。”包公不露声色。
哥儿俩出了衙门,心里犯嘀咕,“大人这是怎么了?草草结案,又要找妓女,到了青楼,咱怎么办?横竖不能说是代表官府来嫖娼吧?”
好不容易,哥儿俩打青楼领回一个十八岁的妓女。疾步踅回,很奇怪,走一路,一地皆是面粉,进了衙门,哥儿俩醒悟:哦,这妓女脂粉涂抹得太厚。十八岁的妓女,眨眼间变了二十七。
哥儿俩领妓女见包公。
妓女面相老点儿,声音却够嗲。包公当即向三人面授机宜:石板街不远,有一座小桥,你等三人,入夜后,埋伏于桥洞之下。如有和尚自桥东头的寺院而出,敲木鱼经过……
莫非凶犯是和尚?行善之人,会干此等伤天害理之事?张龙赵虎有些疑惑。
包公也不多言,只说:“大善之中,也有大恶,大恶之中,亦有大善。”
那倒是,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有可能是唐僧。
入夜后,张龙、赵虎、妓女,三人依计而行。
时值初春,夜黑风高,月朗星稀,石板桥洞下,阴冷潮湿,股股凉气。
“深更半夜的,姑娘我从没接过这种业务。”妓女埋怨道。
“你是姑娘?张龙摇摇头,“说实话,不像。”
“你等官府之人,自然瞧不起我这等下贱货色。”妓女嘴一撇,没好气地说。
“不,你也是凭劳动吃饭,妓女,有技术的女人。”张龙说。
“少说三道四。”赵虎低声提醒,“提防贼人出现。”
片刻,木鱼声响,由远及近。
明修和尚,敲着木鱼,由东而来,行至桥中央,隐隐听得女子哭泣。
“哟,引狼入室改桥下野合了,哭声当暗号,如今的女子,了不得。”明修胡乱琢磨着,四下张望。
“明修、明修、你奸我,我不从,你就将我杀死。”妓女在桥洞里,连哭带叫,声音凄凉,“我阳数未到,你丧尽天良,害我性命,还盗我财物。”
明修当即吓傻,愣在桥上,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妓女鬼哭狼嚎。好半天,明修缓过劲儿来,跪在桥上磕头,说,“姑娘,我也是贪图你美色,你一喊,把我喊怕了,故而杀了你,望姑娘开恩,放小僧一条生路。”
“我放得你,阎王放不得你,已派二鬼来取你性命,若要保全性命,就坐在桥上,反复念阿弥陀佛超度我,将金银首饰交还与我。”
明修磕头如捣蒜,“我念经超度你,天天在此超度你,钗环戒指都在这里,你可来取。
说罢,明修和尚盘腿而坐,手执弥陀佛珠,合掌、闭眼念经。
须臾,桥下三人走上来,明修听到脚步渐近,想是冤魂来取东西,忍不住睁眼一瞧,瞧见未施脂粉的妓女,失声惨叫:“果然是鬼!”
“奶奶的,姑娘我这般恐怖么?”妓女不服。 请管理人员删除此帖,刚有斑竹发帖要我删除此帖,而我无法操作。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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