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liver197411 发表于 2006-8-12 18:15:50

王戎新论

王戎新论

(此文系本人原创,已经投稿,特此声明!)




王戎虽名列鼎鼎大名的“竹林七贤”,但后世名声不佳,被视为贪婪、吝啬的典型。《世说新语•俭啬》共9条记载,而王戎就独占4条。余嘉锡认为:“濬沖(即王戎)居官则阘茸,持身则贪悋”,“真窃位之盗臣,抑亦王纲之巨蠹。”

王戎为后世误解,我认为主要原因有二:其一,他晚年身居高位而自我污秽,导致后世的误解。其二,他没有任何著作流传后世,不像阮籍虽屈从司马氏,但可凭借《咏怀诗》吐露心声,千载之下仍可解读其内心的矛盾与痛楚,赢得后世的同情与谅解。但王戎事迹,史籍记载寥寥无几,其中负面记载不少,他内心矛盾痛苦又极其隐蔽,所以后人对王戎内心往往了解不深,仅凭浮光掠影的印象给予不公正的评价。本文将王戎置于当时的历史背景之下,抓住王戎内心的苦痛与矛盾,以及当时人 “贤”的标准,给予王戎一个公正客观的历史评价。


一、内心的苦痛与矛盾

详考史籍,不难发现王戎种种贪鄙举动都是其韬光养晦的自我污秽之举,深蕴内心的痛苦与矛盾。
首先,王戎的痛苦与矛盾来自其继承琅琊王氏家风家学,渴望建功立业,却仕途坎坷,一再遭受保守势力的阻挠与打击。


众所周知,琅琊王氏世代儒学,王戎深受王氏家风影响可想而知。 王戎从小聪慧善谈,十五岁时就和嵇、阮等人在竹林下谈玄论道,从而获得崇高的声望。出生琅琊王氏这样的官宦世家,加上家风家学的熏陶,拥有崇高的声望,做官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因此王戎弱冠就受钟会的推荐,被司马昭辟为掾属。
踏上仕途后,他积极施展建功立业的雄心,《晋书》本传记载他,“袭父爵,辟相国掾,历吏部黄门郎、散骑常侍、河东太守、荆州刺史”,以后“迁豫州刺史,加建威将军,受诏伐吴”。伐吴一役充分展现了王戎杰出的军事指挥谋略,他很快攻下武昌,“吴将杨雍、孙述、江夏太守刘朗各率众诣戎降”。平吴战役结束,以军功“进爵安丰县侯,增邑六千户,赐绢六千匹”。如果说袭得父爵是无功受禄,那么这个晋封的爵位,完全是王戎勇猛与智谋的成果。


王戎还善于推荐人才,本传载:“(王)戎渡江,绥慰新附,宣扬威惠。吴光禄勋石伟方直,不容皓朝,称疾归家。戎嘉其清节,表荐之。诏拜伟为议郎,以二千石禄终其身。荆土悦服”。通过高明的推荐人才手段,王戎顺利收服了人心。


但王戎“竹林之游”形成的任性自然,不拘形迹的作风显然是那些恪守儒家教条的人看不惯的。所以当他被征为侍中入朝后,遭受了沉重的政治打击。本传记载,“南郡太守刘肇赂戎筒巾细布五十端,为司隶所纠,以知而未纳,故得不坐,然议者尤之。帝谓朝臣曰:‘戎之为行,岂怀私苟得,正当不欲为异耳!’帝虽以是言释之,然为清慎者所鄙,由是损名。” 西晋时,外任官员给朝中官员送礼是官场司空见惯的,王戎只是“不欲为异耳”,再说他并没有收下贿赂。但那些攻击者抓住把柄不放,虽然明智宽容的晋武帝为王戎开释,但他的名声却大受打击,这是他政治生涯中第一次重大打击。


虽遭沉重打击,但王戎依然兢兢业业,“在职虽无殊能,而庶绩修理”。永康元年(300年),王戎因为才干出众,被誉为“鉴识明远”,升任吏部尚书 。吏部是选拔官员的机构,王戎作为长官,做到人尽其材。傅畅《晋诸公赞》称赞:“王戎为选官,时李重、李毅二人操异,俱处要职,戎以识会待之,各得其所。” 同时他还积极改革不合理的旧制,创建“甲午制”,注重考察官员的实际治理能力,力图选拔有真才实学的人,“凡选举皆先治百姓,然后授用。”但这显然严重触犯倚仗门阀地位攫取政治权力的世家大族利益。傅咸弹劾他,“不仰依尧舜典谟,而驱动浮华,亏败风俗,非徒无益,乃有大损。宜免戎官,以敦风俗”。 要不是其从弟王衍与外戚郭、贾有亲戚关系,为其开脱,他难逃一祸。雄心勃勃,力图革除时弊,却再次遭到沉重打击,这肯定令王戎痛苦万分。更痛苦的是,他从此不断受到弹劾打击。《晋阳秋》载,“司隶校尉傅咸劲直正厉,果于从政,先后弹奏百僚,王戎多不见从”。王戎屡遭打击的根源就在于其轻视礼教、不拘行迹的竹林风气以及化繁求简、注重实效的改革创新精神,而这些是保守的儒教卫道士所不容的。


屡遭沉重打击后,王戎痛苦地发现建功立业的心愿根本无法实现,而且贾后擅权,“王政将圮”,大动乱一触即发,于是他选择明哲保身,“以晋室方乱,慕蘧伯玉之为人,与时舒卷,无蹇谔之节。自经典选,未尝进寒素,退虚名,但与时浮沉,户调门选而已”,“愍怀太子之废,竟无一言匡谏”。不是王戎不想有所作为,而是严峻的形势已逼迫他不能有所作为。


他的女婿裴頠曾想有所作为,结果和张华一起被杀。王戎还为此牵连免官,“頠诛,戎坐免官”。面对八王之乱中你死我活的血腥权力争夺,王戎心寒胆战。但身处政治漩涡中心的洛阳,位居三公,名高望重,不断有人打他的主意,“齐王冏起义,孙秀录戎于城内,赵王伦子欲取戎为军司”。“树欲静而风不止”,为避免引人注目,他开始伪装贪婪、吝啬,于是我们看到了一个为蝇头小利而忙忙碌碌的王戎,他“每自执牙筹,昼夜算计,恒若不足”,“家有好李,常出货之,恐人得种,恒钻其核”。种种伪装都是王戎向外界发出的信号,以贪婪、吝啬来表明自己对权力的疏远态度。


这种伪装当然是一种不得已的计策,王戎也何曾想被后人骂为有贪婪的“膏肓之疾”,但面对血腥的杀戮,为了尽可能保护琅邪王氏家族的政治利益,他只能如此。王戎的心中当然充满了痛苦与愤懑,但他不像阮籍那样用酒和诗歌来浇胸中之块垒,而是随意四处游玩加以发泄。本传记载,“虽位总鼎司,而委事僚宷。间乘小马,从便门而出游,见者不知其三公也。故吏多至大官,道路相遇辄避之”。当他偶然路经黄公酒垆,心弦被猛然拨动,尘封四十多年的往事涌上心头。想到当时自己与名满天下的嵇、阮共饮此垆,豪爽狂放,意气风发,如今却受制于险恶的政治环境,被迫饰演贪婪猥琐的角色,在浑浑噩噩中消磨时光,他发出了痛苦的感喟:“自嵇生夭、阮公亡以来,便为时所羁绁。今日视此虽近,邈若山河。” 一语道出了他内心无尽的痛苦愧疚:自己从嵇、阮去世后便执着于功名利禄,渴望建功立业,却总被时势所羁绊,无法实现理想,身不由己地受政治局势摆布,只能“与时舒卷”、“与时浮沉”,为保全家族利益而尸位素餐。嵇、阮何在?斯人已逝!再也无法寻回往日欢乐的时光。


王戎虽自我污秽,但其内心始终渴望有所作为,渴望能像年轻时征吴一样驰骋沙场。这样我们才能理解何以一个贪鄙的“吝啬鬼”在晚年追随晋惠帝四处奔波时,也能够“在危难之间,亲接锋刃,谈笑自若,未尝有惧容”。也许只有此刻,王戎才能重新找回年轻时那种挥斥方遒,无所畏惧的勇猛心态;只有此刻,他不需要继续伪装,所以心中充满快乐。

二、王戎是否算得上“贤”?

评判王戎是否“贤”,应该将他置于时代背景之下,结合其思想行为来评判,而不能用现代人的标准来苛求古人。


首先,从王戎的风神和清谈水平以及人伦鉴识来看,他不愧为“贤”的称号。


王戎早年就以聪慧、勇敢著称,如王戎巧识道旁苦梨、见虎不惊等事迹在史籍中多有记载。王戎精神奕奕,“裴令公目王安丰‘眼烂烂如岩下电’”。 《竹林七贤论》也说,“王戎眸子洞彻,视日而眼明不亏。” 当时士人极重精神气质,王戎虽身材矮小,但双目炯炯有神,完全弥补了外貌缺陷。就像同为七贤的刘伶虽然外貌丑陋,但是“悠悠忽忽,土木形骸”,也一样受到时人的称赞。 魏晋时,不重外貌的修饰,而追求自然的风神,所以嵇康“土木形骸,不自藻饰”,却被誉为“龙章凤姿,天质自然”。 因此从风神来看,王戎够得上“贤”。


同时王戎善于清谈,十五岁就受到阮籍盛赞,加入竹林之游。此后他也常因为“善发谈端,赏其要会”而受到称赞。王济称赞,“王戎谈子房、季札之间,超然玄著”。


此外王戎善于人伦鉴识,富有远见。如本传云:“钟会伐蜀,问计将安出、戎曰:‘道家有言,为而不恃,非成功难,保之难也。’及会败,议者以为知言。”本传还记载:“(杨)骏诛之后,东安公繇专断刑赏,威震外内。戎诫繇曰:‘大事之后,宜深远之。’繇不从,果得罪。”又载:“戎有人伦鉴识……族弟敦有高名,戎恶之。敦每候戎,辄托疾不见。敦后果为逆乱。其鉴赏先见如此。”

因此用当时盛行的玄学理想人格标准来看,王戎无疑可算是“贤”。

其次,从王戎的军事政治才能和品德上来看,他也够得上“贤”。

前已述王戎的军事政治才能以及他创立“甲午制”勇于革新的精神。王戎品德上佳,年轻时就轻财重德。本传记载,其父亲去世,“故吏赙赠数百万,戎辞而不受,由是显名”。对于钱财,王戎年轻时就不注重。《晋书》记载:“永宁初,(华谭)出为郏令。于时兵乱之后,境内饥馑,谭倾心抚恤。司徒王戎闻而善之,出谷三百斛以助之。” 从此事可见王戎晚年的贪婪、吝啬无非是伪装的手段。王戎晚年位居司徒,位极人臣,无须沽名钓誉。再说,他的名誉也早被伪装的“贪婪吝啬”玷污了。但是王戎依然对华谭抚恤民众的行为“闻而善之”,自愿捐献财物,流露出慷慨善良的底色。


《晋书》还记载,“(王戎)女适裴頠,贷钱数万,久而未还。女后归宁,戎色不悦,女遽还直,然后乃欢。后从子将婚,戎遗其一单衣,婚讫而更责取。” 谁能相信一个对灾民慷慨解囊的人,却对女儿、侄子如此吝啬?同时,这也与王戎一贯重视子女、亲友之情的思想不符。儿子去世,王戎哀恸不已,宣称“情之所钟,正在我辈” ,由此见出王戎对子女无比深沉的爱。王戎极重亲友之情,“时召亲宾,欢娱永日”。所以当我们面对典籍记载中王戎向女儿索钱、向从子索单衣等种种夸张而离奇的行为,唯一的解释是:它们都是精心导演的自我污秽之举。

此点,东晋孙盛、戴逵已经清楚揭示出来。《晋阳秋》载,“戎多殖财贿,常若不足。或谓戎故以此自晦也。”戴逵《竹林七贤论》曰:“王戎晦默于危乱之际,获免忧祸,既明且哲,于是在矣。”或曰:‘大臣用心,岂其然乎?’逵曰:‘运有险易,时有昏明,如子之言,则蘧瑗、季札之徒,皆负责矣。自古而观,岂一王戎也哉?’” 戴逵洞察王戎自晦之心,认为他“晦默于危乱之际,获免忧祸”,称赞他“既明且哲”。针对“大臣用心,岂其然乎”的责难,戴逵辩解“运有险易,时有昏明”,认为时运混乱无度,不能苛求王戎个人能有什么作为。


萧统对王戎的心态也有精准的把握,《咏王戎诗》:“濬沖如萧散,薄莫至中台。徵神归鉴景,晦行属聚财。” 也认为王戎聚财,乃是其“晦行”的手段。

从时人最推崇的道德标准“孝”方面看,王戎虽然母丧饮酒食肉,但是符合当时流行的旷达风度,并以其内在的沉痛,形销骨立,博得了“死孝“的美称,刘毅就对武帝说:“和峤虽备礼,神气不损;王戎虽不备礼,而哀毁骨立。臣以和峤生孝,王戎死孝。” 《世说新语》将王戎“死孝”的事迹列入“德行篇”,也无疑是一种王戎品德的肯定。

最后再回顾一下这种自我污秽以求免祸的做法。这种做法,魏晋时期常见。阮籍饮酒避祸众所周知,此外如张翰饮酒放纵,是因为他看到了“天下纷纷,祸难未已。夫有四海之名者,求退良难”。所以采取“使我有身后名,不如即时一杯酒”的酗酒逃避行为。 明代陆树声就很准确地把握其思想,认为“不知翰方逃名当世,何暇计身后名耶?” 再如阮裕“大将军王敦命为主簿,甚被知遇”,但他觉察到“敦有不臣之心”,便自我污秽,“终日酣觞,以酒废职。敦谓裕非当世实才,徒有虚誉而已,出为溧阳令,复以公事免官。由是得违敦难,论者以此贵之”。 可见这种自我污秽以求免祸的做法,乃是魏晋时常见现象,同时也是容易获得后人理解甚至得到赞美的行为。王戎自我污秽的举动,在那个时代无疑也是人们觉得可以理解的。所以东晋时琅琊王氏仍将王戎作为家族先贤,大加赞美。
综合看来,无论从当时的风神、清谈,还是政治军事才能以及道德水准,王戎都完全够得上“贤”的标准。


在魏晋南北朝的文学作品中,虽然颜延之《五君咏》不取山涛、王戎, 刘勰《文心雕龙》认为,“王戎开国上秩,而鬻官嚣俗”。 但总的说来,魏晋南北朝时期,诗文中的王戎大多以正面形象出现,注重其潇洒悠闲的精神风貌。如庾信《对酒歌》:“山简接篱倒,王戎如意舞”。 《蒙赐酒诗》:“忽闻桑叶落,正值菊花开。阮籍披衣进,王戎含笑来。” 《答王司空饷酒诗》:“开君一壶酒,细酌对春风。未能浮毕卓,犹足舞王戎。” 江总《洛阳道》:“德阳穿洛水,伊阙迩河桥。仙舟李膺棹,小马王戎镳。” 将王戎与东汉大名士李膺对举,无疑是很高的褒崇。 萧齐王俭《褚渊碑文》,“御烦以简,裴楷清通,王戎简要,复存于兹” ,用王戎杰出的驭繁为简的政治才能来称赞褚渊。任昉《出郡传舍哭范仆射》“濬沖(即王戎)得茂彦,夫子值狂生”,用王戎为吏部尚书,善于鉴别使用优秀人才的典故,称颂范云善于选拔人才。


沈约的《宋书》对王戎也有高度评价,“史臣曰:‘夫将帅者,御众之名;士卒者,一夫之用。坐谈兵机,制胜千里,安在乎蒙盾前驱,履肠涉血而已哉。……杜预文士儒生,射不能穿札,身未尝跨马,一朝统大众二十余万,为平原都督。王戎把臂入林,亦受专征之寄。何必山西猛士,六郡良家,然后可受脤于朝堂,荷推毂之重。……仁者之有勇,非为臆说。’” 就将王戎视为“仁者之有勇”的典型。


这些事实显然证明当时对王戎的精神风貌、政治军事才能和道德,人们普遍具有一个很高的评价。以当代的道德标准来苛责古人是今人常犯的毛病,为了公正客观地评价古人,我们要向陈寅恪先生学习,对古人抱以“了解之同情”。当我们设身处地在历史背景下为王戎考虑,拨开重重迷雾,体会其内心的痛苦与矛盾,精确地把握其思想,这样才能给他一个公正合理的历史评价。



参考文献


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上海古籍出版社,1993年,第536页。
参见王大良:《六朝世族社会特征的微观考察——以琅邪王氏为例》,北京化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0年第1期。
房玄龄等:《晋书•王戎传》,中华书局,1974年,第1232~1233页。
《北堂书钞》卷六十引刘道荟《晋起居注》:“惠帝永康元年诏曰:‘夫兴治成务,要在官人。铨管之为任,不可假人。授侍中、中书令、光禄大夫王戎,鉴识明远,其以戎领吏部。’”《四库全书》本。
《文选》卷第四十六任昉《王文宪集序》李善注引傅畅《晋诸公赞》。
《晋书•王戎传》,第1233页。
《晋书•王戎传》,第1234页。
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上海古籍出版社,1993年,第636页。
《世说新语笺疏》,第608页。
欧阳询撰,汪绍楹校:《艺文类聚》,中华书局,1965年,第314页。
《世说新语笺疏》,第611页。
《晋书•嵇康传》,第1369页。
《晋书•王戎传》,第1232~1235页。
《晋书•华谭传》,第1453页。
《晋书•王戎传》,第1234页。
《世说新语笺疏》,第637页。
刘孝标注引孙盛《晋阳秋》和戴逵《竹林七贤论》,《世说新语笺疏》,第874页。
逯钦立《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梁诗卷十四》。
《世说新语笺疏》,第20页。
《晋书•张翰传》,第2384页。
余嘉锡引明•陆树声《长水日抄》,《世说新语笺疏》,第739页。
《晋书•阮籍附阮裕传》,第1367页。
李善解释为“山涛、王戎以贵显被黜”。
刘勰《文心雕龙•程器第四十九》
逯钦立《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北周诗卷二》。
逯钦立《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北周诗卷三》。
逯钦立《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北周诗卷四》。
逯钦立《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陈诗卷七》。
《后汉书•郭泰传》,“林宗唯与李膺同舟而济,众宾望之,以为神仙焉。”
《文选》卷第五十八。
《文选》卷第二十三。
《宋书》卷五九列传第一九最后的“史臣论”。

颠倒梦想 发表于 2006-8-12 18:30:43

如果可以,那天请兄也来说说其从弟王衍吧。
感觉个人不能单单就性格作纵向的比较,还要有时代横坐标的思考。
一些地方还是不怎么认同兄的说法,不过这种用考证来说话,还是佩服的。

oliver197411 发表于 2006-8-12 18:34:38

我就是故意反普遍的看法的,这样才有点新意。王戎被骂得太多了,所以为他翻翻案,现在流行翻案风,^_^


可以参考看看拙文《王戎与嵇康、阮籍饮于黄公酒垆小考》,《中国典籍与文化》今年第二期。

fenglong88 发表于 2006-8-13 14:19:00

听说李安下一步的计划是要拍《竹林七贤》,奥立弗是在给他码材料么?

一个小问题

王戎也何曾想被后人骂为有贪婪的“膏肓之疾”,

这何曾似乎用的不妥。
虽然同样是用反问语气来表示,“何曾”与“何尝”都能表示“未曾”的意思。但从上面这句话的语境来看,您想表达的是“并非”的意思,如果是这样的话,用“何曾”就不合适了,而用“何尝”是最准确的。

oliver197411 发表于 2006-8-13 14:22:04

感谢fenglong 兄的提醒。

李安此事据说是有人造谣,不过我也不太清楚。

fenglong88 发表于 2006-8-13 14:56:50

引用第4楼oliver197411于2006-08-13 14:22发表的“”:
感谢fenglong 兄的提醒。



不用谢,谁都知道“挑毛病很容易,搞建设就很难了”。佩服您的努力。

oliver197411 发表于 2006-8-13 18:22:27

为了赚点威望,就不得不拿出来献丑了,^_^

往事如风 发表于 2008-2-22 22:06:48

楼上学兄是研究魏晋南北朝文学的呀,看来考证上确实下过一些功夫,有时间好好讨教,我以前也研究魏晋这一段,现在专注于明清文学,但对于六朝的兴趣不减。呵呵

xiaoyu66 发表于 2008-2-23 10:58:33

读完之后很有感慨

oliver197411 发表于 2008-2-24 16:14:21

引用第7楼往事如风于2008-02-22 22:06发表的 :
楼上学兄是研究魏晋南北朝文学的呀,看来考证上确实下过一些功夫,有时间好好讨教,我以前也研究魏晋这一段,现在专注于明清文学,但对于六朝的兴趣不减。呵呵


呵呵,兄和我的研究过程是一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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