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议唐代杂技
小议唐代杂技唐朝(公元618~907年)是中国封建社会经济较发达的时期,乐舞杂技艺术是空前繁盛的,唐代诗人墨客不少人吟咏过杂技艺术。白居易有“舞双剑、跳七丸、袅巨索、掉长竿”(《新乐府·五部伎》)之句,元稹亦有“前头百戏竟撩乱,丸剑跳掷霜雪浮”的诗句。张楚金的《楼下观绳技赋》生动地描绘了绳技艺人高超而优美的表演技艺:“掖庭美女,和欢丽人,披罗谷与珠翠,捕琼筵与锦茵……横亘百尺,高悬数丈,下曲如钩,中平似掌。初绰约而斜进,竟盘姗而直上,……”
唐代杂技出现了许多技艺高超而美艳动人的女杂技艺人,前面诗中的女艺人被称“掖庭美女”,说明她是宫廷艺人。唐人所著《封氏见闻录》也描写了宫廷的绳技、高跷、“踏肩蹈顶”人上叠人“至三四重”的高超技艺。不少有名的乐舞如《破阵乐》、《圣寿乐》等,都与杂技有关。
唐太宗李世民亲自指导大臣排练的《秦王破阵乐》是唐代极有名的乐舞,名声远播海外,一百二十人执戟披甲,前有战车,后列战阵,其中的武技与马术即与杂技相通。更有幽州女艺人石火胡(可能是唐代少数民族)把《破阵乐》引入杂技艺术的顶竿之技,她顶着的百尺高竿上,支有五根弓弦,五个女童身穿五色衣服,手持刀戟,在高竿弓弦表演《破阵乐》。她们合着音乐的节拍在弓弦上俯仰来去,轻捷如燕。这场表演融“歌舞”、“走索”与“顶竿”之技于一炉,实在是花样翻新。
唐人“载竿”之艺极高,有“爬竿”、“顶竿”、“车上竿戏”、“掌中竿戏”等不同内容。《独异记》中记载着一位三原女艺人能头顶长竿载十八人而来回走动。正是有此种神技,唐代达官贵人的出行仪仗中往往以载竿杂技表演为前导。最典型证明是唐代敦煌莫高窟中壁画《宋国夫人出行图》中就是以”载竿“为前导的。。出行仪仗中杂技乐舞表演,既有显示豪奢气派之意,亦有与民同乐之好,故唐人张祜《千秋乐》诗云: “八月平时花萼楼,万方同乐是千秋。倾城人看长竿出,一伎初成赵解愁。”
中幡本是唐代贵族、皇室出行的仪仗,当时还不是杂技表演的项目,崇尚武技的唐代,一些仪仗兵在锻炼臂力中耍弄中幡,后来民间迎佛走会中,也把中幡做开路仪仗,杂技艺人进一步提高中幡的技艺,美化幡帽的装饰,就成了一项极富民族文化特色的杂技艺术,至今在舞台上表演着。
唐代的马戏与幻术均极发达,除各种马上技艺外,还有驯马为马舞的表演,唐玄宗有舞马五百骑。唐代幻术戏法在民间广泛流传,唐蒋防《幻戏志》载:“(马自然)乃于席上以瓦器盛土种瓜,须臾引蔓生花,结实取食,众宾皆称香美异于常瓜”。这位马先生还会纯手法的杂技戏法:“ 又于遍身及袜上摸钱,所出钱不知多少,投井中,呼之一一飞出。”
唐代杂技将多种技巧糅和在一起,充分展示杂技超凡入圣、人所难能的特点。除了前边提到的融“歌舞”、“走索”与“顶竿”之技于一炉的石火胡的竿上《破阵乐》,马术也把“冲狭”的高超技艺熔和进来:唐赵麟的《因话录》记有“透剑门伎”一项,说用锋利的刀剑编扎成狭门过道,表演者乘小马从刀丛剑林之间穿驰而过。如果技艺不精,坐骑驾驭不灵,触及刀剑,人马立毙。这个“透剑门”,实际就是汉代“冲狭”的发展,它与马术结合起来,就成了一项在冷兵器时代,超卓而有用的技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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