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只带一丝牵挂上路(题记)燃烟于缸之上,
只因柔弱的嗓子再也不能承受那种经过。
窗外无月,却有不可逃避的天光。
远处的灯火,映出近处的阑珊,
回首,再回首,依然不见,放弃,远走。
走过海子,走过半坡,走过以花图腾的领地,
以一式屯卦横行四方。
冷眼看过历史和梦想,
看不到那夜把自己的骄傲藏秘何处?
抓住周围的行色匆匆,
询问引发无数的懊恼,
无数次警告闭嘴,
原地不动还是继续疯狂。
游来荡去,象风,象雪,
千年不变,从上古到现在,
就这么一年一年,与麻姑相对而过。
即使手中眷养的鸟儿也攒起勇气去移山添海,
我们必须作些什么,不是吗?
且到前面的酒旗之下沽上点滴,
换上些须弯弓射天狼的勇气,不迟!
突然发现,马上步入最残忍的四月,
荒地上回忆和欲望又一次带走孤独的王者,
我们还剩下什么,数一数,点一点,
经历过的最亮的夜,
忍受的最暗的光明,
必须借助雪的覆盖来遗忘,
一片苍茫,一片苍白,一片尘土,
除此之外,只余我们的苍老以及老泪纵横中的皱纹。
继续我们蹒跚的行走,
路边一堆破烂的偶像,
脚下破碎的铅块以及僵硬的麻雀,
生者必须承受着太阳的鞭打,
十年前,张狂的注视灼伤的视力
只能摸索着阅读。
翻起蓝色封面的沙之书,是一片寂静。
可以感觉到阿根廷老头无神眸中只有悲哀,
伸出手去迎接拒绝帮助的态度,
那淹死了的水仙,铭刻在指尖的呐喊,
传说中有一支净瓶中的甘露可以救死,
不知道可不可以冲走眼前的阴霾。
突然疑惑——死亡的人种进大地的身躯之后,
春暖花开之后会不会发芽结果?
上古的洪水是不是以身体为止水的息壤?
一些尸骨从脚下回答你我,
鱼贯地流过奈何桥,
饮下及拒绝饮下遗忘的人有那么多,
不会再有我的一份。
看看勒进血肉的记事之绳,
走的太远也太久,却只学会对自己无情。
以血漂染一块弑眼的屏幕,
所谓的蒙面之城,就在迷雾之后,
收拢不再有力的羽毛
谁能指引我们必将结环以报,
五千年前的悬赏,勇士在这之前死去了。
云彩展翅静静飞越千年,
在思考的阴影之下,
到脚踵的尽头高叫一声
我们去情死吧!
绞缠至死,成尘成土也不再分开。
登上悬崖,汗水泪水复原了记忆,
岩石堆成的山上没有水没有土没有五行,
我们是不完整的,
第一个用火种点燃天空的人,
第一个用呐喊震撼天空的人,
第一个用羽毛征服天空的人,
我也在边缘升起,天空的完美,可以给我吗?
醒来,还是继续睡去,看似可以选择的必然,在旋转的双眼证实下这不过是梦。在那里可以把握几乎无限的时光尽情扩张,庄周一梦,所有的人都是孤独的王,可以随意的砍去事物的无限可能而决定必然。
而,当望穿噩梦,成为一种习惯,一层擦不掉的笑容,成为习惯性的伪装。也必然在憎恨夜的同时沉醉于夜,那种力能举鼎,无力回天的感觉将所有的一切压成一幅壁画然后腐烂。身影陷入某一瞬间、某一点,所有一切不过是这堵并不坚固的墙以及那并不严密的窗帘的创造,在黑暗中摇摇欲坠,我们都有应有的脆弱,现实之手,总能及时扼住想象的鲜艳的七寸,我们张着嘴,无声无息的离开。
又一夜,逐于空旷之境,仰望处,碧落遥揽婵娟,最销魂,弄影无人可见。——尾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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