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散记：舒元炜序中的“尘”字明明是被点掉了的

蕉鹿窟

欧阳健《与周文业先生讨论版本数字化》一文对舒元炜序提出质疑：

主人曰：自我失之，复自我得之。是书成而升沉显晦之必有缘，离合悲欢之必有故，吾滋悟矣。塵鹿︰塵寰，茫︰大地。色空幻境，作者增好了之悲；哀乐中年，我亦堕辛酸之泪。

“塵”字为“鹿”下加“土”（今简化作“尘”）。“塵鹿︰塵寰，茫︰大地”中，“︰”为迭字，即“塵鹿鹿塵寰，茫茫大地”。“鹿鹿”有三义：1.平凡，言在凡庶之中也；2.车轮转动声，引申谓奔走于道途；3.忙碌。抄写者不懂“鹿鹿塵寰”，眼睛看花，将第一字误写成“塵”字，又不知修改，遂多出了一字，版本学术语叫衍文。如此序果为舒元炜“序并书”，这种低级错误是不应存在的。

欧阳言之凿凿，一定是抄者看不懂，一定是抄者眼睛看花，一定是抄者不知修改……简直就像是他亲眼目睹了当时的经过一样。

可惜啊，他观察不仔细，从根本上就说错了。第一个“尘”字明明是被点掉了的。他说了这么一大堆，都成了无稽之谈。怎么就不能是人家抄错了字，立刻就发现了，于是点掉，重新再抄正确的？

蕉鹿窟

上一张彩色照片，看的更清楚：